赵宣宣从来没有自认为高贵,但假神医团伙干的那种事,过于邪恶,她确实说不出口。
假神医常年骗人,嘴皮子利索,瞬间反客为主,问:“知州夫人,你有没有做过关于第三个孩子的梦?”
“能不能把梦境说给我听听?我必然能帮你解梦。”
赵宣宣没上当,反而嗤笑:“我只相信缘分,不相信骗子的乌鸦嘴。”
假神医像包容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丝毫不恼,另辟蹊径,意味深长地问:“知州夫人有没有做过噩梦?比如,被知州大人写休书……”
一旁的乖宝气得跺脚,拳头发痒,想打坏蛋。
赵宣宣面对假神医,还是不上当,左右胳膊交叉,面无表情地说:“这里没有迷烟,你的谎言不奏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点认罪,说出同伙的罪行,算立功,可以减轻处罚。”
“否则,如果同伙先坦白,并且揭发你的罪行,你的立功机会就飞了!”
假神医深呼吸,微笑的假面具终于支离破碎。
她可以管住自己的嘴,却管不住同伙的嘴,确实担心那几个同伙变成叛徒。
小学徒乖宝面前的淡黄色纸上,还没写一个字。她腮帮子气鼓鼓,在心里暗骂这个嫌犯太顽固,像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赵宣宣好整以暇,欣赏假神医额头上的冷汗。
女狱卒怕乖宝写字看不清,悄悄地多点两盏油灯。
油灯的暖光恰好让假神医的细微表情暴露在赵宣宣眼里。
赵宣宣暗忖:只要是人,就有弱点。这个骗子很聪明,估计是主谋,她的弱点就是那几个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