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唐风年回内室休息,顺便对赵宣宣提起云秀才的案子。
赵宣宣吃惊,眉头微皱,道:“那种不仁不义的货色,居然也能做县令?”
“朝廷一向重视读书人,如果此案查实,成狗贼的官帽子肯定保不住。”
科举考试是朝廷选拔官员的重要途径,有些人有才无德,德不配位。但是,一个秀才被一个县令羞辱,甚至逼死,这案子一旦传播出去,必然掀起舆论风暴,全天下的书生都要鸣不平,就连皇帝也要明确站队,不敢态度模糊,毕竟朝廷是被读书人把控的。
唐风年靠在枕头上,暂时沉默,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赵宣宣轻声道:“这个案子可以走捷径,家眷去静江府告状,效果不一定理想,如果先在民间传播,形成舆论压力,静江知府和朝廷才会重视此案。”
“到时候,自然有态度激进的书生为云秀才出头,书生的笔杆子可厉害了。”
“云秀才的家眷老的老,小的小,辛苦告状,着实可怜。”
唐风年低沉道:“可以试试。”
“不过,如此一来,田州官府就不适合参与此案,因为这种舆论刚开始是针对成县令,但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恐怕用来攻击整个朝廷,攻击所有官员。”
“如果舆论被带偏,我也没好果子吃,肯定会被朝廷追究责任。”
“攻击朝廷,是重罪,会被扣上造反的帽子。”
赵宣宣吓一跳,心有余悸,连忙搂住唐风年的肩膀,大眼睛眨巴眨巴,轻声道:“风年,幸好你清醒,我差点好心办坏事,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咱们改换别的办法吧。”
唐风年轻笑,亲捏赵宣宣的脸,低沉道:“很多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这条助人为乐的路上,有很多陷阱。”
“先要保护自家人,然后才有力气去帮别人。”
赵宣宣点头如捣蒜,安心地把脑袋枕到唐风年的胸膛上,把他当枕头,轻声道:“风年,你打算怎么办?”
唐风年低沉道:“当今朝廷,锦衣卫权势滔天,与其去静江知府那里告状,不如去锦衣卫告状。”
“锦衣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