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直接说道:“庞县令,你浑身酒气,究竟说真话,还是假话,或者醉话?”
此时此刻,庞县令憋着一口气,无法发泄,感到憋屈。平时,他处处耍县令的威风,今天却要装孙子,像犯人一样被审问。
他深呼吸,嘴唇上的八字胡须抖一抖,解释道:“酒能消毒,我喝酒就是为了预防瘟疫。”
石师爷仿佛听到笑话,嘲讽道:“隔壁县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庞县令却生活在美酒里。”
“生石灰也能消毒,要不要用生石灰当下酒菜啊?”
庞县令的脸慢慢变成茄子色,无地自容,甚至有恼羞成怒的苗头。
终于,他忍无可忍,伸手指向石师爷的鼻子,蛮横地说道:“你是什么身份,连官服都没有,配这样跟我说话吗?”
“我要见唐知州!”
石师爷硬气,气势十足,道:“你想见知州大人,除非你在全田州百姓面前承认,你是从隔壁县偷偷逃出来的庞县令!”
“你敢不敢?”
庞县令心虚,敢做不敢当,瞬间又怂了。
——
大街上,田州百姓卖菜、卖果、卖小吃的热情高涨,因为最先逃难来的那批人没接触到灾后瘟疫,没被隔离,这几天都是自己掏钱买吃的、用的东西,官府早就结束对他们的捐赠和救济。
至于隔离的那批外地人,不能随意逛街,但每天也要买东西,一般由负责监督的官差代劳。
人多,生意兴旺,赚钱多,田州本地的百姓自然高兴。
不过,也有不和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