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思索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在死者家属眼里,这是杀人,但肇事船上的人肯定不承认杀人。”
“他们要么说不小心,要么说开玩笑、打闹,要么说运气或者习俗,有很多借口。”
“但是,如果肇事船不去撞击,那个人就不会因此淹死。”
乖宝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不是?”
赵宣宣怕把巧宝吵醒,轻声道:“嗯。”
乖宝把自己想象成审案的官儿,仔细琢磨,该怎么判案。
赵宣宣抱着巧宝,轻轻踱步,暗忖:风年这几天肯定烦恼多。可惜,事后追究时,却无法重现撞船时的具体画面。如果可以重现,案子不至于如此棘手。
——
赵东阳闲不住,在家里坐一会儿,又跑去街上玩,然后拿一捧金黄色的南瓜花回来。
他抽一朵清香的南瓜花给乖宝玩,把剩下的花拿去厨房,让厨娘用南瓜花做菜。
乖宝拉住赵东阳的手,脆生生地道:“爷爷,我来审案,你来当犯人。”
赵东阳一听,两条粗眉毛变成囧囧的样子,犹豫片刻,然后勉为其难,道:“行,爷爷陪你玩。”
乖宝又让赵大贵和赵大旺当证人,然后她模仿唐风年正襟危坐的严肃样子,又拿起巧宝的拨浪鼓,当成惊堂木,突然拍一下桌子,一本正经地问:“张三,你是不是故意撞那条船?”
赵东阳问:“谁是张三?”
乖宝稚声稚气地道:“爷爷,你是张三。”
赵东阳憋不笑,道:“哦。”
乖宝突然瞪他,虎着小脸,道:“犯人张三,藐视公堂,应该打五大板,暂且记下。”
赵大贵和赵大旺都忍不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