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吕大人的儿子吕斌,暂时没押去大牢,而是单独关押,目的是防止他和大胡子刺客串供。
吕大人来者不善,怒气冲冲,道:“知州大人,你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得罪你了?”
“就算咱们有私人恩怨,有权力斗争,为何要连累到子女头上?”
唐风年把记录证人证词的册子摔桌案上,言简意赅:“子不教,父之过。”
别人有怒气,他何尝没有怒气?
吕大人拿起那证词册,一边看,一边双手颤抖,面如死灰,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依然不相信,嘴硬,道:“这是污蔑,是陷害,是假的!”
他把证词册撕掉,撕成碎片。
唐风年冷冷地看着,好整以暇,道:“这只是抄录的副本罢了。”
“关于此案,提刑按察使司要么亲自提审,要么派人下来监督,必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辛苦撕纸,白撕了。
吕大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有个丧钟在脑袋里敲,刚才的气势一去不复返。
他突然身形不稳,头重脚轻,转身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看门的官差好心扶他一把,却被他反手甩一耳光。
官差用手捂住疼痛的脸颊,暗暗咬牙,眼神流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