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人,越忙越高兴,越闲越凄凉。
韦春喜用白菜叶子包裹卷粉,递给顾客,收下五个铜板,笑眯眯,然后偷偷瞅一瞅阿金嫂的脸色,自己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
抢生意讨嫌,但如果不抢,就要喝西北风。
她脸红,暗忖:要怪就怪这岳县太小,太穷,生意难做。
傍晚,田野里的野花在风中摇曳,显摆姿色,同时有许多黑色的小虫子,飞来飞去。
收摊回家后,阿金一肚子怨气,去找王俏儿倒苦水。
王俏儿正在屋里给元宝沐浴,元宝坐在澡盆里玩水。
阿金嫂拿把椅子坐下,手拍大腿,神情激动,说了一大堆韦春喜的坏话。
“她早不喊,晚不喊,偏偏等顾客来我这边了,她就开始喊,顾客就跑她那里去了。”
“故意和我抢生意。”
“我亲眼看见她往鸡蛋液里加水,就是一个奸商。”
“你那嫂子,太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