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还说要休了三姐。”
韦春喜心痛,顿时流下眼泪,暗忖:何苦呢?当初何苦嫁到这里来?小衙内就是个衣冠禽兽,是个夜叉啊。
屋内,丫鬟服侍韦夏桑洗脸,又帮她涂抹胭脂水粉,遮掩被打的痕迹,动作十分熟练。
韦母打量韦夏桑的梳妆台,好奇地打开首饰匣子,顿时被那金银、珍珠和玉惊呆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暗忖:就算被打,也值了。
她看得眼馋,又笑道:夏桑,你的梳妆台好富贵啊,但还缺一面镜子。
韦夏桑沉闷,一言不发,眼睛木木的,心事沉甸甸。
丫鬟轻声解释道:“韦夫人,我家公子的屋里不准摆镜子。”
韦母疑惑,问:“为啥?被他打烂了吗?”
丫鬟小声道:“自从被烧伤后,公子看见镜子就生气。”
惹他生气的不是镜子,而是镜子里的那张丑脸。
看不见镜子里的丑脸,他才能自欺欺人,继续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