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阳愁眉苦脸,不忍心反驳,因为在他眼里,族长一家已经落魄,接下来估计要迎来更悲惨的下场,他不忍心落井下石。
但是王玉娥忍不下去,直接拍桌,在气势上不输给公孙氏,道:“好一个族长夫人,好一个师爷夫人,跑到我家里摔茶盏,好大的威风!你有本事就去官府闹,去县太爷面前闹!”
梦幻泡影被戳破,公孙氏感到无地自容,用帕子掩住嘴,低头啜泣。
王玉娥看她不顺眼,道:“你头上插金簪子,手上戴玉镯子,怎么好意思跑我家来要钱?你怎么不去把马车卖了,把珠宝首饰卖了,把你家的大宅院卖了?假惺惺,你压根就没想救你丈夫。”
赵东阳悄悄拉扯王玉娥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少说几句。
公孙氏以前面子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无言以对,起身就走,一刻也不多留。
眼看马车跑远,王玉娥道:“孩子爹,你还怕她做啥?”
在她眼里,族长一家以前是毒蛇,是恶犬,但现在被拔了牙。
赵东阳道:“我不是怕别的,而是……唉!怕她想不开,寻短见。反正,咱们不要做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种寻死觅活的人,怨气最大。如果被这种人诅咒,很可能会影响到子孙。
王玉娥想一想,也不寒而栗,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