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道:“不算坏事,回去再跟你细说。”
石师爷道:“半夜了,赶夜路不安全,你们干脆去我家休息。”
去石家后,唐风年简单洗漱,去床上抱住赵宣宣,凑在她耳朵旁,语声低沉,长话短说。
赵宣宣越听越吃惊,揉一揉眼睛,问:“我不是做梦吧?族长放火烧衙内?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简直活见鬼啊。
唐风年轻抚她的长发,低沉道:“没做梦,是真的。”
狗咬狗,一嘴毛。
恶人有恶报。
赵宣宣深呼吸两下,道:“我明天不用画大花脸了。”
终于不用为了躲避好色的衙内,而委屈自己的脸。
唐风年亲她两下,微笑道:“对。”
——
东边翻起鱼肚皮,黑夜变白昼。太阳很高兴,早早地起床,像孩童玩蚂蚁一样,蹲在高空中,俯视人间。
一大早,百姓们提着菜篮子,一边结伴去菜市场买菜,一边议论纷纷。
“昨晚官府起火,你看到没?”
“我听见有人喊,以为邻居家走水,吓我一大跳。幸好烧的是官府,不是小老百姓。”
“火光冲天,着实吓人,我以为官府要被烧光,没想到它现在看上去还好好的。”
“我听说是钱粮师爷放火,把县太爷的儿子烧得半死不活,听说全身上下没剩一块好皮,好惨啊……”
“钱粮师爷是不是姓赵?看上去像半个官儿,好威风的那个人?他为啥放火烧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