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吕慈,疯狗一条,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从小到大,我就没受过这样的气,我爹都没这么说过我,他凭什么,他怎么敢啊?!”
三一门的客房内,李慕玄转着圈,脸色狰狞的在放狠话。
先前他被吕慈挑衅,忍不住率先出手,却没讨到好,被三招击败,像拧小鸡仔一样拎起了起来训斥。
这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挫折,心高气傲的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回到客房后,李慕玄打坐静修了一会儿,但一直静不下来,心中的愤愤不平,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退,反倒愈演愈烈,像是憋着一团火,烧得他坐立不安。
先前吕慈掐着他的脖子的画面,不断他在脑中回闪,吕慈训斥他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
其中的内容,他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呵呵……说我是井底之蛙,蜉蝣见青天,我呸~!什么玩意儿,空口白牙的吹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承认那姓张的有些本领,我是不如他,但老子就是不服!”
其实,他心里已经服了,只不过他并不自知,心里想的是一套,嘴里说的是另一套。
“姓吕的,今日之辱,小爷一定铭记于心,来日必将加倍奉还,到时候,我……我……”
李慕玄支吾了几句,一咬牙,压低声音,放出狠话:
“我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再……再……扒了你的衣服,再吊起来打一顿,让你受尽皮肉之苦,颜面尽失,如此方可消我心头之恨!”
在李慕玄看来,这个世界上,最为残酷的整人方式,莫过于此了。
至于杀人,他没这个想法,甚至这个念头都从来没出现过。
他的狠话,若是让隔壁静修的吕慈听到了,非得笑大了大牙不可。
要知道,吕慈的名字里虽然带个仁慈的慈,但行事作风,可是和他的名字半点不沾边。
李慕玄发泄了一会儿,心里的气消了一些,他打开窗户,想吹吹风透透气,却看到三一门的弟子陆陆续续在往校场而去。
对于三一门的一切,他都抱有浓烈的好奇心,便侧着脑袋,聚炁于耳,偷听了一番。
在得知是左门长在召集众人,要说什么事情之后,他心里很好奇,想出去找点乐子,便放下先前的糟心事,蹑手蹑脚的起身出门,想要远远的去瞧一瞧,听一听。
结果刚一出去,就发现不远处的客房有情况,一大团白色的云炁,从房间的缝隙里溢散出来,不断的往天上飘去。
“这是什么情况?”
李慕玄一愣,当即发动倒转八方的能力,想把那团白色的云炁拘过来看看是怎么個事儿,结果刚运炁,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感应到了前方笼罩着一个极其恐怖的气场。
这个气场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印象深刻,因为他在迎鹤楼见过一次,又在先前的三一门校场见过一次,它来自那个姓张的小天师。
“怎么回事,仅仅半天不见,他的气场越来越恐怖了,这半天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慕玄心里大为不解,连忙放弃施展手段,屏声静气,抬头望天,想看看那白色云炁是张之维使用出的手段,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紧接着,他便看到那白色云炁缓缓聚拢成了一个人形,面目五官渐渐清晰。
他再定睛一瞧,顿时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哪里是什么白色云炁,分明是张之维在驾驭云炁飞升?
“这是……飞……飞升,白日飞升?!”
李慕玄悚然一惊,他有些僵硬的转动着脖子,使劲瞪大眼睛,视线追寻着那团云炁往上,一直到张之维飞入云团之中消失不见。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高空中的那团白云,像是白天见鬼了。
但他也不是毫无见识之辈,好歹在三一门待了差不多三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很快就反应过来:
“那不是白日飞升,那种白炁和左门长所使用的白炁是一样的,那就是《逆生三重》,可是这不是三一门的绝学吗?为什么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