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你便。”
我走到山客面前,用往生名薄收录,第四页山客:《海岛逸志》中记录,又可称为野人,脸部略微像人,身体像猿类,速度较快,灵活度满分,擅于丛林作战,它不会跳舞,喜欢仰卧起坐。
“还是个自律怪,难怪力量惊人。”
当我还在翻阅山客的资料,想要进一步了解时,地面上的杂草猝然疯长,从原本到鞋子的高度一下子长到大腿处,其他植物亦是如此,幽静地深山仿佛从伤痛中复苏,焕发勃勃生机,围风打转,沉睡已久的树荫好似在诉说它们的心事,延绵流长。
我转过身看向云雅乔,云雅乔还未有苏醒的迹象,可周遭的环境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人悠悠开口,“年轻真好啊,像极了那时的大人,我家大人廉洁一生、广做善事、待人和善,不想奸人所害,最终含恨而终。”
“能和我讲讲你家大人的是吗?我应该是个合格地聆听者。”我笑着说道,虽然脸上脏脏的。
老人斜着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时间不多了。”
“害……想那么多作甚,选择权又不在我手上。”
老人沉默片刻,似是被我说动,缓缓开口:“那也雨很大,朝廷下发一道旨意,说我家大人有私通反王嫌疑,责令于京师调查,洗清嫌疑……”
“所以……他去了?”
“旨意已到,大人怎可能抗旨,老夫本想与大人一同前去,可大人却说他走后府中大小事务需我多费心,便走了……”
说到这里老人明显哽咽了下,只有真正体会过亲人离别时的痛苦,才会诚然理解这种感受,老人半天方缓过劲,继续说道:“他真走了,不久朝廷以私通反王之名查封府邸,大人含冤而死,便有了无字碑。”
一生积德行善、造福百姓之人,最终冤死在自己最信任的朝廷手中,不过事件疑点重重,以我在大明时的阅历判断,老人口中的大人应当是牵扯进了什么案子,或者查到了上头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会沦落至此。
可惜事情过去了太久,我又没有亲身经历,不好下结论,还有这次任务也很奇怪,此地不像是老人的记忆碎片,倒像是现实世界,怀疑一旦产生任何细节将无限放大。
但直觉告诉我,问题不在老人身上,不容我多思考,云雅乔生长结束,强悍地气息暴露出她方寸的实力。
植物停止了生长,深山也安静了下来,我欣欣地看向云雅乔,“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