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短暂聆听,我洞觉尽管这群人脚步极轻,动静很小,却也没有刻意避过,像是在动给我听。
黑夜中我一点一点摸索,慢慢靠近我摆放鸟铳的位置;我在书房批阅奏章的时间多于回卧房睡觉的时间,索性便将鸟铳放置在我常待的地方。
“差一点!还差一点!”穿着明服做蹲下动作本就极其困难,更不要说还有在地上蹲行,使本来伸手这一简单地动作在明服和蹲下的加持下尤为艰难。
不过,在结结实实握住鸟铳的一刹那,紧皱起的眉头稍稍缓和了些,只有说不出的安全感。
“奶奶滴,自从坐在这个位置上,想要我命的人只多不少,害我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度日如年说的就是这样吧。”我心中吐糟道。
与此同时暗杀我的人悄咪咪地精准来到了书房前,房门被打开了,此刻我更加确信他们有内应,好好地居然被卖了……
这可怎么办啊?房间中间的距离仅够开枪一次,开完后其余人便会朝我杀来,到时我就完了。
此时我的大脑飞速旋转,看来只有出其不意了,并祈求着能有人来救我,可尽管这一切是空想。
杀我之人踏进了房门,粗略数了下有五道身影,见他们已然进来,我的嗓子眼一下子提了起来,心跳加速,恐惧、害怕、胆寒席卷全身汗流不止。
不想了动手,“啪”的一声,一人应声而倒,其余四人虽有慌乱,却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同时,我的位置也在黑夜中暴露出来。
“在那面。”
赶忙装弹,瞄准“啪”一枪,又命中一人,剩余三人。
大刀随之将落,我眼疾手快抓起一旁的椅子挡避落下的屠刀,刀卡在椅子上,顺势反用鸟铳的另一头狠狠拍向那人,也不管那人如何,起身朝另一边逃跑。
迎面撞上第二人抄起鸟铳便打了过去,被挡住,抬腿踢向腹部,“滚开别挡爷,你们是想死吗?”
一脚踢翻第二人,将枪口对准第三人怒吼道,“想死就直说,没必要这样。”
尽管鸟铳内已经没有子弹,但他的两名同伙确实真实躺在了地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死。
见人已然被鸟铳震慑住,我慢慢撮慢脚步,缓缓退出书房;第三人固有千般不愿,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体能扛住鸟铳几枪,无奈他只得目送我退到院子。
另外被我打翻在地的人起了身,和第三人一起用一种极其仇视地目光望向我,跟我欠了他家几百万一样。
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我需要拖延拖延时间,随即开口:“喂,你们为什么杀我,我和你们何仇何怨,好歹让我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