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如此之好,纵是厉元朗都感觉意外。
当然了价钱更好,住一晚上,足够普通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而李本庆就住在这里,并且门口还有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站岗。
这谱摆的够大。
厉元朗禁不住内心冷笑,李本庆啊李本庆,亏你还是老公安呢。
难道不知,弄个警察在这杵着,这可是犯人才有的待遇,你就不怕让人弄出误会来。
可笑,实在可笑。
王中秋先于厉元朗一步,向小警察亮明身份。
如今是信息时代,厉元朗作为一县之长,这副尊荣记住的人很多,尤其是政府部门人员。
小警察在眼拙,也能认出厉元朗来。
马上敬了个礼,正要进去禀报,却被厉元朗拦住,“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去。”
进门环视一圈,厉元朗感叹完这里的条件,便朝里间病房走去。
他敲门的同时,人也进来了。
一看,李本庆躺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正有节奏的晃悠着,手里捏着香烟,津津有味看着电视节目。
这状态,跟病人一点不沾边。
当他看到厉元朗的一刹那,嘴型张开,马上把腿放下来,摁灭半截烟,瞬间闪现的尴尬,以光之速度转换成了无精打采。
慢慢坐起来,十分困难的拱了拱手,“厉县屈尊来看我,我李某人不胜荣幸,快请坐。”
厉元朗客气两句,坐在李本庆病床前的椅子上。
当王中秋把鲜花和果篮放下后,李本庆又病恹恹的说:“厉县,你真是太客气了,你能来看我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还让你破费干嘛。”
“李副县呕心沥血,劳心劳力把身体累坏了,我代表县政府对你表示慰问,是应该做的。”
本是一句褒奖的话,可在李本庆听来,却老脸一热,像是发烧的感觉。
他很快调整过来,唉声叹气道:“厉县,我本来要过问翟义的事情,身体突然吃不消,到医院一检查,各项指标都超高。想吃点药降一降,医生非让我在这里住几天,给我调理一下。”
“哦。”厉元朗面上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寻思,我要是信了你才怪。
这个老油条,弄了个惹不起躲得起,干脆躲到医院装病了。
其实厉元朗看望李本庆,已经猜到这一点,不过想亲眼证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