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末将愚钝。”
齐王怔了下,反应过来后,干巴巴的笑到,“是本王失言了,还请许将军再辛苦一二,将幕后主使揪出来,如此,你我都可以轻快一些。”
许怀义道,“末将遵命。”
等他离开后,齐王自嘲的喃喃道,“还能是谁呢?不用查也知道啊,本王的兄弟们都死光了,只能是本王的皇伯皇叔们了,不然,外人杀本王有何意义?”
许怀义也是如此想,可再次拿到口供后,却是难得傻眼了。
他没想道,这个胡长河竟然不是替罪羊,人家行刺齐王,那真是有大仇,灭家灭族的生死大仇。
而且,还牵扯出一桩旧事来。
许怀义思来想去,还是没立刻去找齐王对质,等到了晚上,进了房车,先跟顾欢喜商量一番。
顾欢喜听完,也惊愕不已,“你的意思是,咱们逃荒来京城时,住的那个被烧毁的偏僻小村子,就是胡长河的家?”
许怀义点头,“八九不离十了,被抓的几个活口,除了雇佣的杀手,还有一个是胡长河的下属,知道的多,费了很大力气才撬开他的嘴,他大概也是憋狠了,反正杀手已经把胡长河的名字给供了出来,他也没必要再遮掩啥……
他破口大骂齐王,恨的咬牙切齿的,也是,灭家灭族的仇啊,谁能不恨?
咱们之前住在那儿,也亲眼看到了,整个村子付之一炬,烧的什么都不剩,胡长河仗着有点身手,才侥幸逃了,这些年在江湖上混,就是为了积蓄力量报仇雪恨呢。
不过可惜,还是功亏一篑,你说,他以后不过连我也恨上吧?
我算是破坏了他的好事儿?”
见他越说越来劲,顾欢喜无语的道,“他派去的人都被你灭了个干净,现在还被全国通缉,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报复你?再说,你不过是照章办事,恨的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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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他不讲理,又极端啊!”
“你不是说他豪爽仗义,还杀富济贫嘛,这等心性的人,应该不会滥杀无辜才对。”
许怀义冷笑了声,“不滥杀无辜?昨晚死的那几百人哪个不无辜?”
“可他的家人,家族,也死的很无辜啊!”顾欢喜倒不是为胡长河说话,就是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她被人灭了全家全族,也会不计一切的报复。
许怀义噎住,不说话了。
顾欢喜又问,“他是怎么认定,仇人就是齐王呢?”
许怀义道,“玉佩。”
“嗯?”
“我在那儿捡到的那块带缺口的玉佩,还有那块铜牌子。”
顾欢喜脸色变了变,“那两样东西都是齐王的?”
许怀义皱眉道,“胡长河跟对方打斗时,从领头的人身上看到了那块玉佩的样式,也捡到一块铜牌,事后追查,那铜牌子代表的身份,便是齐王府的亲卫。
大雍的皇子,只要到了年纪能出宫开府,建兴帝就会让人给他们配备一支亲卫队,编制限制两百,封王后,可以升到五百人。
每支亲卫军的铜牌都不一样,具有专属性,倒是玉佩,或许有相似的。”
顾欢喜提醒道,“铜牌子也能仿制个一模一样的,这又不算什么难事。”
许怀义点头,“确实,就齐王那性子,前些年恨不得躲起来过日子,怎么可能派亲卫去屠村?没道理啊,所以,很可能是嫁祸,至于胡长河,是被人利用了,当了枪使。”
“谁会嫁祸齐王呢?”
“这就不好说了,那几位皇子都有可能,谁叫齐王是个软柿子呢,有脏水不得往他身上泼?
喔,还有楚王,咦?这么一想,楚王的嫌疑最大啊,他虽然跑了,没了争抢皇位的资格,可他恨不得让建兴帝断子绝孙啊,利用胡长河去杀齐王,合情合理。”
“这么说,当年是楚王的人去屠的村子了?”
“呵,也可能是昌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