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许怀仁兄弟几个,也没那个胆子,他爹管不住,还有徐村长镇压着呢,这回徐村长可是够果决的,直言,谁要不服气、不服从安排、在村里挑事生非,那就别怪他不近人情了,直接撵出村子去,让他们自谋生路去。
这话一出,谁还敢闹腾?
卫良恭声道,“太太说,原本她该亲自来探望,虽然断了亲,但我家老爷是个和善人,也做不到不管不问,就算是一个村里住着的同乡来投奔,他也会在能力范围内帮衬一把,长远的管不上,暂时拉拔着过了这一劫还是没问题的……”
许茂元听出言外之意,人家送东西来,不是看在血缘关系上心软了,而是出于同村的道义,而且,也只是拉拔这几天,等缓过来后,还是要他们自力更生,如果想赖上人家,门都没有。
许怀孝笑道,“三弟妹说的对,做的更对。”
卫良继续道,“这五十斤粮食,就先交给许老爷您管着了,您老大义,收留分家了二十年的兄弟一家,可也不能让您太亏了,毕竟眼下日子还不是很好过,帮人也不能委屈了自家人的嘴,有这些粮食在,多少能添补一些,还有肉和鸡蛋,给老人和孩子补一补,青菜先摘了一筐,回头吃完了,奴才再给您送……”
许茂元听的直点头,“好,好,让阿鲤她娘费心了,你回去后,替我传句话,说我这当大伯的谢谢她……”
卫良应了声“是”后,又道,“这里还有一匹麻布,眼下天冷,按说要给些丝绵才好,但眼下家里没有,奴才之前见诸位老爷少爷的,身上的衣物虽破旧,但里面都蓄满了绵,想来暂时冻不着,有这麻布在,缝缝补补的倒也尽够用了,以后买到棉花了,再送些来吧,眼前只能将就下。”
许茂元忙摆摆手,“不用,咱乡下人哪里用的着丝绵?淘换点芦苇絮和稻草就够用了,再说,屋里烧着火炕,也不缺木炭,冷不着谁,让你家太太不用担心,更不用去多费那份银子。”
卫良只管应“是”,并不反驳,继续道,“太太还说,等下焦大夫来了,替诸位老爷少爷们看过病后,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能治的尽力治,实在治不好的,那也没办法,药钱,让焦大夫去跟我家太太算便是。”
闻言,许茂元微微怔愣,“你家太太这么说的?”
卫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