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带来的一看就是掺了白面的窝头,还是新做的,一股扑鼻的粮食清香,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计较得失干什么。
沈从文想开以后,腹鼓如雷,刚要把窝头送进嘴里,就听见不远处兄弟房里吵吵起来了。
“这些怎么够吃?元景,咱们可是一家人,不能你们吃饱了,不管我们吧?”
“元景,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吃的为什么不先拿到祖父祖母面前孝敬,你这是大不孝啊……”
……
沈斓曦回到马车上用了午饭,现在正是初春,天气不算炎热,即便是这样,他们带的现成的吃食,存放也不能够超过三天。这三天里可以轻松一些,等过了这三天,就要生火做饭,到时候想要吃上一顿发,就要等个把时辰。
珍惜的咬了一口糖馒头,就着小咸菜还有腐乳,沈斓曦遥看京城的方向。
现在她给周如渊留下的大礼,应该已经拆箱验收了吧!
想到周如渊跟白轻灵的好笑的样子,她又吃了一个大馒头。
~
周如渊跟白轻灵回到府里的时候,天也快亮了。
府中那么多侍卫一起受伤,现在又有许多人盯着镇南王府,立即叫府医,太兴师动众,难保府中不会有被人安插进来的钉子。
周如渊硬忍到天明,疼的身上的薄汗都没有断过,直到府中下人开始走动,立即让人把受伤的侍卫带到练武场。
周如渊名正言顺以跟侍卫较量受伤为由,传府医前来诊治。
“王爷只是筋骨拉伤,骨头并没有大碍。右臂半个月不要用力,便可恢复如初!”
白轻灵想到沈斓曦就满腔愤怒,小心的给周如渊擦拭赶紧额头的薄汗,心疼的眼泪滑落。
“王爷,沈斓曦竟敢把王爷伤的这么重,她好歹毒的心。”
“王爷看她是个弱质女流,故意让着她,没想到她仗着这一点,对王爷狠下杀手!”
周如渊眼神沉沉的看着还在偶尔颤动的手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用尽了全力。沈斓曦一棍子砸下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块儿重千钧的巨石,他手臂之所以没有跟侍卫一样断掉,是因为他闪躲的快!
沈斓曦一直在藏拙!
想到她走的时候羞辱他的话语,周如渊面色通红,用力攥紧双手,就连右臂的疼痛都抵挡不住心底突然涌现出的不甘。
她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