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离去,她松了口气。
“谢谢啊。”
“不用谢。”江璟背起木柴,送完柴火,收了铜钱,回头,见女人还在原地,是害怕吗?他走上去,犹豫几秒,“我送你回去。”
久酥确实也怕,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你那天晚上,为什么直接走了?是找我有事吗?”
“钱俊杰在,我怕忍不住弄死他。”江璟眼底闪过一丝唳气,又怕吓着她,深吸一口气,冷冽减弱些许,“也没什么事,原本想请你去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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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酥恍然大悟,前一天是说过这事儿。
“那个…”
江璟轻笑一声,“没事,毕竟我家的饭菜,比不得钱府。”
久酥微微愣了一下,望着他的后背,挑了挑眉,什么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她追了几步,揪住男人的衣袖,笑道:“生气了?我的错,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去你家吃饭?江好友给这个面子嘛?”
她仰着头,眨巴着亮闪闪的大眼睛,手放在下颚处,抱拳晃着。
好像在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江璟忙移开目光,耳根微红,他哪儿见过这种场面,点头道:“好,只要你不嫌弃,随时欢迎。”
将人儿平平安安送到家里。
他便继续背柴送货了。
夜色渐浓,钱俊杰想起昨天的事情越来越气,什么叫他是混蛋?对一个流犯怎么就要尊重了?他走到院门前,却发现落了锁,明显是出去了。
“这么晚了,会去哪儿呢?”
“晌午的时候,我看见久姑娘跟……”管家明白公子的心思,他上前在钱俊杰耳边说了几句话。
钱俊杰冷笑一声:“江璟?他还真是不死心啊,我去他家里看看,一个流犯家里,有什么东西招待久酥。”
此时,江家的小屋里点着半截蜡烛。
这个家里,难得温馨。
江父有痨病,不愿出面打扰,在隔壁屋里躺着,靠在墙上,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睛里不时就泛起了泪花。
他喃喃道:“好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