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担心云熙会忍不住与那些人争吵起来,连忙伸手拉住他,快步走进附近一家酒楼。两人登上二楼,寻得了一处空桌坐下。
店小二见状立刻迎上前去问道:"两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灵儿随口说道:"将你们这儿的招牌菜肴端上来吧,四菜一汤即可,但切记不要有任何肉类食物。我们偏爱北方口味,请尽量安排一些地道的北方招牌菜。"毕竟此地以蛇肉为主食,而灵儿对这类食物毫无兴趣可言。
云熙仍然沉浸在刚才那些人的恶语中,心中愤愤不平。他们怎能如此污蔑自己的父王母后?简直是无理取闹!同时,他对云缨充满怨恨,如果不是因为她作恶多端,父母怎会遭受这般屈辱。
灵儿深知云熙自幼未曾听闻过如此难听之言,于是劝解道:“公子,常言道,纵使能管住驴嘴、马嘴,但又有谁能够管住人嘴呢?背地里甚至有人敢谩骂皇帝呢。咱们不能只因听到几句闲言碎语便动怒,若因这等琐事而气恼,那日后恐怕气性会越来越大。” 云熙思索片刻,觉得灵儿所言甚是有理,遂不再理会那些人。
此刻,酒楼之中人声鼎沸,喧闹异常。其他几张桌子旁的客人们正热烈地交谈着,其中一桌客人的声音越发高亢,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云缨那个妖妇实在是罪大恶极!她用花言巧语迷惑众人,搞得人心惶惶。顺阳王身为一国之主,理应挺身而出,率领大军冲入皇宫,将这可恶的妖妇斩于剑下!”
坐在一旁的另一名客人也附和道:“是啊,如今顺阳王年事渐高,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而当今圣上又对他不理不睬,甚至连一句忠臣的谏言都听不进去。现在圣上只听信那妖后的谗言,任由她胡作非为。依我看啊,燕国迟早会毁在这个妖后的手中!”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这些话语引起了周围食客们的共鸣,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对云缨表示愤恨,认为她是国家的罪人;还有的则对当前的局势感到忧心忡忡,担心燕国的未来前途渺茫。整个酒楼内气氛紧张,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妖后真是太气杀人也!”那人怒发冲冠,满脸涨得通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出来一般。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房间,甚至连周围的墙壁似乎都在微微颤动。随着情绪愈发激动,他说话时更是口不择言,唾沫星子像雨点般四处乱飞。
而此时此刻,旁人听到如此大的动静,皆是心惊胆战。心想若是这些话传扬出去,让有心人听了去,不仅说话之人小命难保,恐怕就连在场诸位都难以幸免,一个个不由得脸色煞白起来。
有些人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二话不说便匆忙逃离现场,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而另一些则惊慌失措地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转眼间,整个楼层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云熙所在的这一桌和刚刚参与讨论的那一桌共四人。
正当气氛紧张到极点时,突然从楼下传来一阵急切而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官兵如猛虎般冲进屋内,径直冲上二楼。他们个个神情肃穆,目光锐利,手中紧握着兵器,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压。
"你们之中,是谁刚才胆敢议论皇上和皇后娘娘?!"为首的一名官兵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众人,声音震耳欲聋。
面对如此凌厉的质问,其中一人毫不畏惧,毅然挺身而出,高声答道:"是我!"
"好啊,你这小兔崽子还真有胆量,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妄议圣上,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官兵咬牙切齿地道,话音未落便迈步向前,与同伴们一同将那几人死死按倒在地。
那人一脸的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怎么,妖后干的那些坏事还不让人说了?她祸国殃民、残害忠良,搞得天下民不聊生,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继续为非作歹吗?”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