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一定会弯下腰,用那把伞替她们遮住风雪,带她们上山,像如今耐心教导简溪一样,教她和素儿读书写字,练拳习剑。
闲了,她就给公子焚香煮茶,素儿就抚琴曼歌,听公子读书,看公子练剑。
可这一切,毕竟如南去江水,不可复回。
就像公子前些日子教简溪的,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小蛮听白泽讲书听得入神,简溪不时皱着眉头,理解不了,就小声向他发问。那些问题,很多也恰好是她不懂的。白泽每一次耐心的解答,好像不仅是讲给简溪听的,也是讲给她听的。
小蛮觉得自己很开心。
或许,这就是佛门那些老和尚常说的“欢喜”吧。
窗外蝉鸣盛夏,白泽讲到“气衍阴阳”时,忽然停住,抬头看向窗外,夏风吹来,山水居外的荷塘莲花轻轻摇晃,在盛夏的天光下馥馥纷纷,景象尤其令人沉醉。
简溪和小蛮察觉到白泽的出神,也跟着看去,心里好奇为何白泽会突然看向那片荷塘。
可荷塘风景,的确迷人,一眼看去,仿佛心中的燥热也散去了许多。
“哈哈,溪儿,小蛮,你们自己读一会儿,我先去一趟!”白泽身化长虹,飞剑初一从手中古戒祭出,带着那白衣少年直冲坐忘峰山顶而去。
简溪和小蛮这才发觉,方才白泽看向窗外的景象,不是那片荷塘,而是更远的山顶残殿。
熟悉的气息从山顶出现,不仅是白泽,林萧、陈平、裴果果都有所察觉,尽皆奔赴坐忘峰山顶荒废的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