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窝囊废!”曾豹看那些人都不肯动手,眼见那小黑炭就要溜出院门,心里一急,不管不顾,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狠狠地朝简溪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那曾豹自幼就野惯了,用石头丢人的恶事没少干,准头极高,眼看那颗巴掌大的石头就要砸中简溪的后脑勺,这一下,至少也要让小姑娘头破血流。
可当事人毫无防备,反而招呼白泽一起跑路。
那麻衣少年眼神微沉,不见有何动作,砸向简溪后脑勺的石头忽然偏移方向,从小姑娘耳边飞了出去。
曾豹吃了一惊,他离简溪可算不上远,这个距离他向来没有失手过,今天却是邪门,竟然失手了!
肯定是那老东西打了手心的缘故,导致准头偏了。
“曾豹,你敢拿石头丢我?!”简溪听见耳边一声风响,定睛一看,那巴掌大的石头咕噜噜滚远,气急败坏,也不跑路了,顺手在地上也捡起一块石头,冲着曾豹的脑门砸了过去。
那曾豹还在懊悔没能把小黑炭砸得头破血流,一时不察,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咚!——”
石头正中曾豹脑门,把他砸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头破血流,摸了摸他脑门上的伤口,一手血,麻木之后的疼痛立刻将他眼里的泪水挤了出来,张开嘴,放声大哭起来。
简溪见状,心知闯祸了,不敢停留,赶忙跑开。
白泽牵着那头老黄牛,走不快,只能在后面喊道:“简溪,等等我!”
白泽拽了拽牛绳,那老黄牛“哞”了一声,慢腾腾地挪动蹄子,跟着往前走了两步。
白泽费了好大功夫才追上那小姑娘。
此时夕阳已经有一半沉入大山,小镇顿时显得昏沉起来,那些树木的影子狰狞地爬在地上,阴森森的。
“都怪你!”简溪看见白泽牵着牛慢腾腾地走了过来,从路边的石头墩上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灰,“你怎么没拦着我?这下闯祸了,曾豹肯定要回家告状,他的那几个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人。”
“别怕。”白泽笑道,安慰那小姑娘,“你回家就跟你娘说,人是我打的。”
“那么多眼睛看着呢!”简溪双手叉腰,气呼呼的,“他们又不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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