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鹿也重新睁眼时，她已经被系统强制传送出了地狱路，回到了进入地狱路的入口外。

十首烈阳蛇在地面上等候多时，险些就要睡着了，这当口面前忽然一道金光闪过，差点闪瞎它的蛇眼。周身上下的衣服早已烧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的鹿也，就这么突如其然地出现在它的脸上。

大蛇眨巴了一下眼睛，野兽不懂礼义廉耻，更不懂衣服为何物，只是不懂为什么主人忽然蜕掉了自己身上的那层皮，有些诧异地低下头看着鹿也，被鹿也一只手别开脑袋：“一边去，你是公蛇，瞎看什么。”

十首烈阳蛇不解：“？”

鹿也飞快地从系统空间掏出一套备用的衣服穿上，心中却已经对地狱路底下的情况有了猜想。

能够让穿书系统发出最高警报的，污染级别一定非常高，甚至极有可能，地狱路深处的漩涡就是斗罗大陆的黑雾来源之一。鹿也猜测，这个来源大概率就在地底下，分布在大陆各处，譬如星斗大森林的地底、海神岛的海底，可能都有这么一个类似的漩涡。

只是为什么是在地底？杀戮之王临死前又为什么说“不要成神”？神位与地底有什么关系呢？

可惜随着杀戮之王的消逝，这些问题没有人能够替她解答了。

鹿也干脆在地上盘坐下来，开始吸收那些来自地狱路深处的黑雾。

杀戮之都的地理位置太过特殊，出城百里之外就是天斗帝国范围内的城池和村落，现在杀戮之王已死，结界消散，这里一旦黑雾爆发，先遭殃的会是周围居住的普通人。趁着邪神进入休眠，她正好把此处溢出的黑雾吸收干净，虽然因为那血浆深处的黑色漩涡存在，黑雾无法彻底根除，但至少能够延缓黑雾的蔓延。

此时，距离下一次宗门重选大会，还有将近半年。

……

“她还是拒绝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