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韵和脸颊绯红,紧紧握住崔缊蓉的手,急切地说:“这件事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郑世子?崔缊蓉心中一紧,脑海中闪过在温殷旸书房偶然翻阅的案卷,其中盐税风波中,郑国公府也未辞其咎。
或许她多虑,但这所有事情串联起来未免太过凑巧。
崔缊蓉轻轻拍了拍崔韵和的手,温柔地说:“如果郑世子真的对你有意,何不请他正式上门提亲呢?”
一旦郑国公府那巍峨府邸中正式提出联姻的意愿,这桩婚事便如同秋水长天,自然会有长辈们权衡家族的利弊得失。
假若郑家名声清白如洗,未曾沾染丝毫尘埃,那么这门亲事便仿佛春风化雨,水到渠成;但若其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瑕疵,此刻也正是拒绝的黄金时机,免得日后波及两家声誉。
崔韵和轻轻摇头,那一抹无奈在她明亮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如同湖面上掠过的飞鸟:“不可如此。
他曾坦诚相告,家中已为他安排了一段姻缘,对象是永昌侯府的嫡出千金,身份尊崇无比。
相比之下,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女子,又如何能入得了他们的眼?他的家族一定不会接纳我这样的儿媳。”
崔缊蓉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讶异之色:“即便如此,你依旧与他保持着这份难以割舍的情愫?”
“他说,他愿意为了我们之间的未来竭尽全力,发誓要与我携手共度此生!”
崔韵和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每个字都充满了诚挚与决心:“我对他也怀揣着同样的深情,即便要我作为侧室,我也会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你怎么能这般不明事理!你是温家的掌上明珠,何必要委屈自己去做他人的侧室?”
“做侧室又如何?家中大哥虽然有了未婚妻,但依旧有许多人家梦想着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温家的侧室而不得其门而入!郑国公府门楣显赫,代代相传爵位,郑世子对我更是深情厚谊,断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崔缊蓉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语重心长地道:“可你知道,作为侧室,你必须时刻顾及主母的颜面,难道你忘记了你母亲当年的遭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