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不知道我是否真有那么重要,但还是很感激那时出这个主意的莱特,以及戴莎的重视。
“嗯,谢谢……”我看向戴莎,坚定地说:“虽然我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学生,未必能帮上什么,但假如需要的话,我一定会站出来,就如那次出庭作证一样。”
“知道,我相信你。”戴莎微笑着点了下头。
“哦……真好。”芙琳笑着看了看我和戴莎,稍稍抬起两手合掌,好像下一秒就要鼓起掌。
“而且,伊珂,实际上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对我而言绝非不值一提。相反,应该是非常重要。”戴莎微笑过后,接着问:“因为……你总是能提供某些意料之外甚至不可思议的帮忙呢。就如你刚刚说的,在9月14日晚上先一步到了分会楼,对吗?我有几个小问题。当时,你已经进过值班室,并见到铁门上的第二道血坑,那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常’发现吗?”
“其他的‘异常’……?当时在值班室看到的,有乱糟糟的单人床,倒下的椅子,散落一地的各种杂物,大概是为了保持现场特征而未被整理过吧?写字桌上很空,可能有什么档案也被收走了。除了门上的血坑,墙上可能是开关的设置附近也有血迹,然后……”我回忆着那晚的所见,接着说:“对了,当时的地上还有几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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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戴莎问:“是什么花?认得出吗?”
“是月兰。据说也是满月之夜才盛开的罕见花儿,有点像家乡的月铃花,白色花瓣,但内嵌颜色不同,像是由鲜红变成了淡黄,而且花期似乎稍长一点。”我解释说:“实际上,我9月14日上午在卡恩山区某处池塘边见过这种漂亮的花。那天晚上意外在分会楼值班室捡到这几片花瓣后,我在隔天还咨询了出院后来送行的玛希女士,才得知花的名字和来历。”
“哦……满月盛开的罕见花儿吗?”戴莎转而问向身边的人:“芙琳,9月13日不就是满月的时候吗?”
“是的。”芙琳似乎思考了一阵,说:“又一个满月之夜。”
咦?“又一个”……?
对,同样是发生于满月之夜的事件……不是第一次了!或者说,几乎……!
而这时,戴莎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如果是9月13日夜里才盛开的花,那就不太可能是9月13日进来分会楼的人所带来。那天中午之后的分会楼因阿布先生的死及两处诡异门坑而被东城区治安局封锁调查,外人没有私闯的机会。就算是9月14日城里某些花店能采摘入货,又有谁会带进来呢?难道,有哪位谁乘着无人值守的夜里,‘更先一步’进到分会楼?”
啊……?
我惊讶地看向戴莎,片刻后也只能说一句:“这……真没想到!”
9月14日晚上,还有人在我和蕾雅之前,“更先一步”来到分会楼,并留下几片月兰的花瓣?!
“只是假设的某种可能性。伊珂,你们9月14日晚上大概几点到分会楼,还记得吗?”戴莎继续问。
“应该是8点半左右。我们是晚上8点走出雅宾旅馆的,有人见过……”我想起那天晚上的目击者。
那就是舒亚,他那天一直待在宾馆房间里做课题作业,恰好通过朝向马路的窗户见到我和蕾雅9月14日晚上8点左右走出宾馆的,而且据说在那之后就见到梅林教授回来。不过,他只是告诉了韦娜……当然,据称是因为担心我们。
不过,后来红叶楼再聚时,韦娜就转述了这件事。
“这样的么?那假如真有人在那天晚上先一步进出过分会楼,考虑到你们也未相遇过……对吧?”戴莎接着说:“也许,那人是在8点左右来过,但应该不是来值班室撒花的,或许是不慎留下的痕迹。难道那人随身带着月兰花?可为什么会掉落呢?嗯……挺有意思。”
说到这里,戴莎似乎稍思片刻,转而看向芙琳:“这样突兀的物件遗留在现场,如果那真是9月13日满月之夜才盛开的月兰花瓣,而治安局对分会楼的调查只是在9月13日当天就结束的话,或许还真不会留意到那可能在9月14日晚上‘才出现’的新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