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同位女士?”我想起9月12日在红叶城时,先经过东峰路的卡邦人聚居区检查站,再前往盛林路的红叶俱乐部找到芙琳等人,最后在旁边的小咖啡馆相聚,于是说:“对了,当时在那家小咖啡馆,都没见到那位女士和她女儿。”
“那天早上,我照例去那边买咖啡和面包时,和那位名为米莉的女士短暂聊过。当时就听她说上午要回一趟社区看望亲戚。”芙琳点了下头,说:“你们过来后,一起再去那家小咖啡店,我也没见到米莉太太。所以,当时我就猜着她应该带着女儿离开了。不过,那时没想到那个社区就在东峰路附近。”
“对呀……如果不是刚好在那个检查站见到米莉太太被治安官为难,我也不知道里面就是卡邦人聚居区。”我轻轻叹了一声,说:“当时看着有些难受,好像在对待敌对族裔一样。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共和国的公民,虽然每个族群不可避免地都有一些应当被公义和法律惩处的坏人,但不应该将某个民族的所有人都当成嫌疑犯看待啊……”
“不能将少数人的矛盾扩大化到整个族群,否则只会引发更大的矛盾。就像不断螺旋上升的暴力与对抗,到达某个临界点后,必然催生失控的悲剧。”戴莎看向芙琳,说:“卡诺州的情况很复杂,只能尽力避免新的仇恨,争取大多数民众的理解。这就很考验基层执法者的智慧和能力。芙琳,你刚刚说,那个检查站的治安官因种族歧视行为被处理了吗?是你介入的?”
“是的。”芙琳点了下头,说:“9月13日那天上午,我们都在分会楼等人时,听分会的秘书玛希女士提到她夜晚路过检查站也被问讯的事。当时,我有说过检察院可以对涉嫌不法行为的公务人员进行查证并起诉。虽然后来玛希女士也说自己的遭遇只是个玩笑,而我一开始只是留了个联系方式并欢迎其举报任何渎职情况。但后来,从卡恩山区回来后,我觉得可能不太对劲,就还是联系州检察院的内务司同事进行调查。”
“对呀,当时玛希女士确实讲到,那个卡邦人聚居区的检查站,可能是‘红叶城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因为要看守‘好几百男女老幼潜在恐怖分子’……”我回想着玛希的话,然后说:“虽然像是在开玩笑,但那里的居民肯定遭遇了很严重的歧视。这……实在不是个笑话。”
“嗯,我当时也注意到玛希女士的讽刺,特别是听到连她也被治安官盘查之后。”芙琳接着说:“虽然,后来玛希女士说,那个治安官只是奇怪为什么‘会一个人在深夜散步’,或许出于关心她的理由……但我后来回想时,觉得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其中之一,就是她对那个检查站的评价。其二,是她还清楚记下那个治安官的编号……我记得是RLCss-SF-。”
的确如此。过了一夜仍记得那个治安官的编号,除了玛希可能真的印象深刻外,她的记忆力也是厉害!
但说到这一点,我不禁惊讶地看向芙琳,少刻后说:“芙琳女士,你的记忆力真是惊人!当时玛希说出警号后,你之后还记得吗?而是回到红叶城之后的事?”
这时,戴莎跟上话:“芙琳是情报方面的专家,记忆力、信息提炼、分析能力超群,值得信赖。在她面前不能随便说谎哦。”
说到这里,戴莎就转而笑着看向我……呃!
“是呀。而且,芙琳女士不止是头脑好……”我想起当时在卡恩山区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芙琳果断掏枪击毙凶徒的场景,由衷地感到佩服:“戴莎学姐也很优秀!不管是什么坏人,在你们面前肯定无所遁形,嗯……”
“过奖了。但是,我们没有读心术,就是要认识一个人内里的真实灵魂,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戴莎继续看着我,说完后,又瞧向芙琳,说:“是吧,芙琳?”
“嗯哼?对呀,就是这回事。”芙琳看了看我和戴莎,接着却轻轻笑了一声,将话题转了回去,接着说:“隔天我们被送到了红叶医院。可能是因为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无法动弹,只好折腾脑袋了。于是,如刚所说的,想到那些事情后,我就赶紧记下还没忘掉的那个治安官警号,乘着莱特和菲利过来的时候,请他们帮忙协调市检察厅的同事调查取证。”
“然后……就真的发现那个治安官有种族歧视方面的言行吗?比如故意为难无辜的卡邦族人等?”我问。
“对。”芙琳回答:“经调查发现,那个治安官在过去几天执行巡逻和警戒任务时,对少数族裔有不当的言论甚至暴力行为,其中就有9月13日对聚居区的卡邦人进行刁难和羞辱……实际上,若非米莉太太还带有四岁的女儿,说不定会像其他同族人那样受到更加歧视性的对待。虽然那个治安官解释自己行为是因为同事在9月12日冲突事件中重伤昏迷,因此使得他对卡邦人产生很大恶意。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将怒火倾泻在手无寸铁的妇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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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轻轻点了下头,心中却想到别的事。
嗯……玛希也是隔一晚还能记住那个治安官的编号,或许她也是因为深夜“散步”遇到了警惕心较高的治安官,毕竟那段时间红叶城还不太平……但她之后以“开玩笑”的形式将其警号告诉给芙琳,难道,是借检察院的力量惩处那个过分对待卡邦人的治安官?
因为,那个警号……恰好就是为难过米莉太太的治安官编号,这确实有些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