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毅眼见宋青柠闭着眼睛都一脸的不满之色，忙不迭地继续说道：

“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些，其实还有不少可以学习的手艺呢，比如刺绣、复杂的纺织工艺等等，另外也有其他一些选择。”

宋青柠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清澈而明亮，直直地盯着赵承毅，开口问道：

“赵承毅，难道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吗？”

赵承毅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接着又问：“或者说，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宋青柠接着再次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女人为何一定要裹脚呢？”

她越说情绪越发激动，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那一双双因为裹脚而变得腐烂畸形的脚，走起路来晃晃悠悠，东倒西歪的，哪里能称得上好看啊？我真想不明白！”

“究竟好看在哪里？”

宋青柠瞪着双眼，紧盯着赵承毅，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来。

紧接着，她又追问道：

“你觉得那样的脚会好看吗？咱们家小五眼看着就快要三岁了，按照传统习俗，她这个年纪也差不多该裹脚了。

可是，你当真忍心亲手折断她的脚骨，让她从此变成一个身体残缺不全的孩子吗？”

随着这一连串的质问脱口而出，宋青柠的眼眶早已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之前还只是询问，话赶话说到小五，宋青柠觉得自己真的没法置身事外。

她有女儿，那可爱的小脸怎么能让她哭。

怎么能为了这种陋习让她哭。

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

只要一想到再过不久，自己心爱的女儿就要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和苦痛，她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刺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赵承毅见她这么激动，伸手握着她的手，“青青，小五可以不裹。”

“赵承毅，我不是只在说小五。”

说到这，她眼底带上了期盼，“以后，就当是为了小五，为了千千万万个小五，把这只能让女人痛苦的旧习废了，行吗？”

赵承毅没回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强行把她圈在怀里，轻轻的拍着，“睡吧。”

宋青柠不知道赵成毅的想法是什么样子，窝在男人怀里，听着那平稳的心跳，她惴惴不安。

【答应吗？不答应吗？他会答应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好歹吱一声呀，我这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就不言语呢？这把人吊在这儿让人不上不下的。】

【怎么办？该怎么说呢？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男人以后掌权之后废除那要命的陋习。】

【虽然很难，可是不试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