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所有的一切本就是你应得的，却因为你那个比你更加耀眼夺目的徒弟而被毁去？”

“是的！是的！所有的荣耀本都该归属于你。”

宫雅凤怒道：“谁？谁在那里？”

感受到这种莫名的邪恶气息。

她终于冷静下来。

浊海深处，黑暗中涌动的气息，无形无相，却又无处不在。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关注你很久了。”

“你是不是想要报仇，为你的师门，为你那些被打入炼狱的女徒弟？”

“很好，很好，我们可以帮你。”

宫雅凤叱道：“你们到底是谁？”

“都说了，重要的不是我们是谁。而是，我们可以帮你解决掉陆明。”

“没错，我们跟你有着同样的利益，那就是……陆明的死。”

宫雅凤深吸一口气。

这一刻，她的内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道心也暂时变得坚定。

她神识发散，感受着这股仿佛来自远古的、亘古不灭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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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助我对付陆明？”她沉声道，“在这种地方？”

层层叠叠的声音，虚虚渺渺地传来：

“不错。”

宫雅凤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因为你没得选择。”

“因为你已业力缠身，神通不敌业力，作为凡人，你的修炼再强大也没有用。”

“你知道，你和你的徒弟为什么会输？为什么会败？”

“因为陆明替代了天道，推动了因果，掌握着名为‘报应’的业力。”

“你们所遭遇的，皆是业报，他替天行道，你们业报覆身，如何赢得了他？”

“想要摆脱这份业报，除非你们能够像他一样，彼岸涅盘。但是你们做不到。”

“你的大徒弟朝月嫦，算是最有天资的一个，却也只能借助古老灵脉，见证道彼岸，无法涅盘，所以注定落在他的手中。”

“但是你不一样，因为有我们在。你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你。”

宫雅凤道：“如果他真的掌握着天道，你们又如何帮得了我？”

“天道无知无觉，天道只是规则。”

“陆明承接了罗酆山六位阴天子的道统，同时又曾彼岸涅盘，可化身为他化自在天之主，他的力量，已经掌握住了整个浊海。”

“所以，你注定无路可逃，只能反击。”

“而我们，曾先他一步，掌握他化自在天之法则。他只是借用了这份规则，我们，才是欲界第六天曾经的主人。”

宫雅凤疑惑地道：“你们到底是谁？”

“你可以将我们称作……波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