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是，那个时候帮错人了，养头狗还会朝我摇摇尾巴，结果养了你这比狗都不如的。”

师珊珊目光一寒。

周边的山峰，一座座地，结起了寒霜。

“怎么，生气了？”

陆明笑道：“我到现在，倒也记得，当年你知道我有可能能够帮上你的时候，是怎样屁颠屁颠地跟在我的身后。

“那个时候的你，脾气倒是比现在好得多。

“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来？在于你从小就是个废人，所以过于自卑。

“就是因为你太自卑，所以你才会分外的在意，你是靠着他人的帮助才能成功。

“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万事万物，都有阴阳两面。自傲与自卑看似两个极端，然而自卑到极点，再往下就是自傲。

“自傲倒极致，再往上就是自卑。此乃物极必反，唯有谨守中庸，你才会有真正的未来。

“可惜你就是不听！”

师珊珊冰冰冷冷地道：“但是现在，没有未来的却是你。”

陆明的嘴角，露出嘲弄之色：“说到底，教人容易，教己难。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反省过，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因为我对你们太好了，就因为好得过了头，反倒让你们不知感恩，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我当年中庸一些，对你们恩威并施，反倒能够让你们学乖。

“但是现在，我倒是想通了。终归到底，还是你们太贱。

“人，无法获得自身不配拥有的成就。你从小就无法修炼，佳翎自幼体弱多病，雪凝从小心衰。

“这些本是天生的，你们天生卑贱，我却将你们抬高到了你们不配拥有的高度。

“于是终归到底，我违反天道，一手抬起来的，必将一手摧毁。”

他翻起手掌，道：“这、就是天意。”

师珊珊冷冷地道：“我倒是看不出，陆师弟你该如何摧毁我们？

“就凭你现在金丹期第八镜，甚至都还没有突破到元婴期的修为吗？

“就算是你，跨越两个大境界来与我斗，那也只是个笑话。”

陆明道：“境界？珊珊啊珊珊，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吗？

“从一开始，我就只需要修到这个地步，就已足够。

“金丹期之上，乃是元婴？哈，元婴就元婴，有道是一念成仙、一念成魔。

“什么元婴金丹，也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罢了。”

说话间。

以他为中心，天地之间，一道光柱闪过。

轰！

天地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