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继续道：“师尊给了我一个小册子，上面有记载一种方法，采用碧尾之毒，辅以至刚至阳至正，能够淬炼身体，神魂，灵根，从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想，他这是为你准备的。”

气氛再次陷入良久的沉默。

闻人雅自觉自己是个局外人，安安静静的缩着没有出声。

温珹几度张口，但是看着大师兄和小师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最后转身和闻人雅一起蹲到角落里，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两人。

半晌，竺正青发出一声低哑的呵笑。

“柏蛇碧血丹有奇效，最重要的便是其中的碧尾蛇毒，我以为是小师妹想出来的办法，给我这个废人一个尝试的机会，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师尊的身影。”

竺正青抬头看向姜鸢，眼神太过复杂，她能看出痛苦，怀念，愤怒，释然，但是还有很多东西她看不真切。

“我之前就有怀疑，怀疑师尊是知道我的灵根会废的，但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做？甚至...都没有告诉我...他就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然后突然又对我伸出援手。”

“做什么？怜悯吗？冷眼看我堕入深渊，然后再将我拉回来？”

“我们师徒二十载，我以为对师尊足够了解，但那仿佛是个笑话，我了解的师尊的脾性可以是假的，喜好可以是假的，对我们大家的喜爱也可以是假的，他就像是一个阴晴不定的怪人，我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姜鸢沉默了。

你的师尊我的师尊好像不一样？

她有些无法将大师兄口中那个阴晴不定的怪人和印象里的那个慈眉善目的乐呵呵老头画上对钩。

她艰难开口，“大师兄，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竺正青一顿，语气中带着些嘲讽，“难道不是？逆天峰只有一个峰主。”

姜鸢绞尽脑汁的回想师尊在他们面前的样子，猛然发现，师尊同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次数好像很少，都是单独去找大师兄或者单独来找自己。

记忆中的老头总是笑呵呵的说，“我还有任务派给你大师兄。”

“我有事一会儿找你大师兄说。”

“我给你带了一些阵法书你慢慢看，我去指导一下你大师兄。”

这些自己从来没有觉得异常。

难道师尊在自己和大师兄面前还有两份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