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们正要发难,听见苏蔓溪的轻笑声:“各位长辈真是好大的气势,张口就要抢钱,当我们这一支没人撑腰?”
苏衍脸色变得难堪,“大胆!居然如此目无尊长!一个女流之辈也敢插手家族生意好,赶紧退出,别给苏家丢脸!”
此刻,还不是族长的苏衍凶相毕露,其他人为了利益,也只能跟着一起演。
苏蔓溪冷笑,坐在他们的对立面,“大叔公真是会开玩笑,我父亲白手起家,从未跟你们借钱。”
苏衍感到面子扫地,“你别忘了,我家儿媳妇可是喂过你一口奶!”
苏蔓溪更是笑的开心:“我给你孙女找了个如意郎君,保证她不受婆母欺凌,怎么不说?”
说罢,苏蔓溪换上冷漠的表情,发出警告:“想学话本里逼宫?行,有这个心思的,以后再跟我这要钱一分都没有,更别想和我父亲攀关系。”
耆老们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能说。
苏蔓溪把茶杯望中间一推,“京城苏家与苏城苏家本就是两回事,若再这样无理取闹,仗着辈分欺负我一家,以后半点好处都捞不到!”
平时,苏兴和苏蔓溪还能和颜悦色应对,现在公然抢夺家业,断不能这样容忍。
苏兴起身拱手,“我家溪儿年轻气盛说话有点不妥当。然则,我也是这个意思,一家和气,自然有钱一起赚。其余的就不用阿兴多言。”
耆老们窃窃私语,并非没有主见,而是以为能得手,不想苏家出了个狠心的姑娘。
等到耆老商议完后,九叔公劝了苏衍:“不如就这样,老家的年轻人自己拼搏,也不比他们差。”
苏衍没说话,脸色漆黑像是很久没刷的鞋底,皱纹更像是快要裂开的鞋边。
苏蔓溪用手触碰上好的白玉茶盏,也不介意茶水温凉,直接一饮而尽。
小厮说苏铭康回家了,苏衍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精神,连忙拉着苏铭康,“你讲讲理,你长姐对我们大不敬,还想掌管家业,苏家早晚被她败光!”
九叔公心里叹了口气,差不多就行了,非要拿准族长的谱儿。
苏铭康站在父亲那边,“各位长辈,铭康不觉得家父与长姐说得错了。若是认亲,就好好相处,不认,以后我们迁出家谱,相信族亲的兄弟姐妹,会比我这个芝麻小官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