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儿臣稍候再跟他们交涉一下,”李纯拱手躬身道。
“对了,范希朝是怎么回事?”李诵奇怪道:“我记得他好像一向不喜欢结党或者奏表言事的。”
“父王还记得裴延龄不?”李纯问道。
“自然记得,前几年被子玉和陛下赶到振武……”李诵说着,忽然看着李纯问道:“他们俩搅合到一起了?”
“嘿嘿,父王,那范希朝早年能做节度使,正是裴延龄率先支持的,”李纯笑着说道:“陛下先前将他贬到振武,儿臣就知道他还是不想逼死裴延龄的。”
“贬他到振武,可能也少不了考虑裴绪的因素,”李诵说道:“不过既然裴延龄在,那范希朝会支持我们也不足为奇了。”
“是呀,范希朝脑袋比较简单,不擅权谋,稍微煽动下,他就站出来了,”李纯道:“裴延龄来信说,他只是简述了下国不可一日无君的道理,范希朝就立刻写奏疏了。”
“哈哈哈,好,”李诵点头道:“有范希朝在,那些廷臣就没什么非议的了。”
“那儿臣先行告退,去跟淮西再谈谈,”李纯说着便要拱手告别。
李诵忽然问道:“对了,那个仇士良刚才跑来说俱文珍这两天有些怪异,稍等你回去调查一下。”
李纯闻言,心下一怔,表面不露声色,立刻退下了。
出得太极宫,李纯上了宫辇,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仇士良是自己的贴身跟班,也是自己安排他进兴庆宫盯着虎团张兴佐和其他人的,他有事怎么没先通报自己,却先跑来父亲这边了?
听自己父亲那意思,只是俱文珍有些异常,多半跟张贵妃以及李吉甫派张秉全去河北支援自己妹夫有关,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这个仇士良,这是有了二心了呀!
李纯是聪明的人,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各种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