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左一愣,“果真?”
而后,他又突然想到,于克岭村有大恩?莫非是指自己?可是自己做的真的只是身为一个官员的本份,而且他到底并未救下克岭村中那些青壮!他有什么资格,接受塑像和供奉?
对于一个真正的官员而言,能被百姓塑像记录功绩,这是比堪比留名史册的嘉奖,这种官吏无不是为当地百姓做了许多事情,并且得到当地百姓真心拥戴的人。
他梁左虽然自认做到了问心无愧,但却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功绩。
“阿婆,我说过了,做这些事情,皆是我身为官员的职责所在,实在受不得这等供奉。”梁左有些赧然,他是发自内心觉得自己不配。
或许,当他将那本太祖大诰读通读透了,那时方才有资格吧!
吴婆婆闻言一愣,沉默良久,“其实,为大人塑像供奉,也是可以的……”
粱左:“……”
合着不是自己啊!
粱左有些尴尬一笑,扭头看向一个恰好走到近前的官吏,“你说什么?我马上过去!”
那官吏一脸懵逼,但很快被粱左给硬生生拉走了。
吴婆婆见此也不由露出笑容,这个人确实很有意思。之前她还看见粱左天天捧着那本太祖大诰看,哪怕是路途中休憩的片刻空闲,他也会如此。仿佛那太祖大诰中暗藏宝山一般。
按说以这人的境界和本事,一本太祖大诰别说看了,便是背都背下来了。也不知道天天看,有什么收获!
那本太祖大诰的内容,便是她也背得,只是背得越清楚,便越发觉得现实残忍。
有些东西,其实记得太牢,记得太清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