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洪重新举起长刀,冷冷看着一声不吭衙役们重复道:
“二爷,谁!杀!得!”
望着提刀靠近的陈大洪,衙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中年衙役率先叫了起来。
“是祭品!
是逃掉的祭品杀了二爷!”
有人带头之下,其他衙役也纷纷应和了起来。
唯有赵二狗睁大双眼没有出声,他惊恐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张茂,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也正好在盯着自己…
“祭品暴起杀害二爷,我等俱是人证!”
陈大洪声音中夹杂着森冷。
“是!”
众人齐刷刷出声,赵二狗依然陷在巨大的惊恐中,仿佛被死不瞑目的张茂盯得丢了魂。
“好,都记清楚了,祭品装死,与衙役..."
陈大洪一顿,目光扫过众衙役,最后落在魂不守舍的赵二狗身上,随即一声冷笑。
“与衙役赵二狗里应外合,趁我等不备挟持了二爷,二爷逼我们配合放祭品离开,却不料祭品居然不守信约杀害了二爷,然后逃去无踪。
都记清楚了吗?”
陈大洪浑身气势骇人,流转的杀机吓得众衙役惊骇不已,忙不迭应下。
而赵二狗在听到自己名字后终于回神,先是一愣,随后陷入了巨大的惊恐。
“陈…陈头?别开玩笑,我我...我压根就不认识这祭品啊!”
陈大洪只是狞笑着看着赵二狗,缓缓开口道:
“诸位兄弟,赵二狗说他是冤枉的,那谁肯站出来承认罪行,替赵二狗洗刷冤屈?”
陈大洪望着沉默的众衙役,冷冷一笑,随后缓缓走向了惊恐的赵二狗...
李清阳走了一阵,确定了没有追兵,这才散去手诀,金色的钢叉瞬间变回雪白。
“啧!风相诀怎么就是使不出来?
嗯...接下来去哪呢?今天是大典举办的日子,那‘人奸’居然是官府之人,还是个捕头!
现在不能下山,万一碰到他...”
李清阳思索了一番,虽然有钢叉在手,但除了金相诀外,他依然还是身体孱弱的普通人。
要是遇到张广,李清阳不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先躲躲...等风声过去再溜!”
李清阳再次选择了“灯下黑”,转身钻进了路旁茂密的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