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的目光看向他的身后。
停下的不只有夏开,还有那个追逐着他的猎人。
沾满鲜血的斧头微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在恐惧还是在兴奋。
“爸爸!”
芙拉突然激动地叫出了声。
“还真找到了。”
刘正有些意外。
听见女儿的声音,约翰神父抬起了头。
被圆礼帽挡住的面孔,终于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
如野草一般丛生的毛发覆盖了他的半个面部,热气从他张开的大嘴里呼出,却遮挡不住他尖利的犬牙。
“芙拉?”
约翰神父茫然地看向女儿的方向,用迟疑的语气喊道。
“是我,爸爸。妈妈出来找你了,你看见她了吗?”
芙拉大声问道。
“芙拉,你听见了吗?”
约翰神父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听见什么?爸爸。”
“它们在歌唱,它们在我的血液里歌唱。哦不,不不,它们就是血液,血液在歌唱!”
约翰神父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
然后,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刘正。
“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和我一样的外乡人。你的身上没有血的味道,但你瞒不了我,你不对劲。离我的女儿远一点!”
约翰神父突然举起了手里的长枪,然后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刘正挥动屠刀,挡在了自己面前。
火花四溅,让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夜空。
水银子弹被屠刀弹飞,射进了旁边的枯树里。
“看来你爸爸需要被暴打一顿清醒清醒了。”
他耸了耸肩道。
“能不要杀死我爸爸吗?”
芙兰眼含泪水,却没有做出拉扯刘正的行为。
“那就要看他自己找不找死了。你,待在原地不要动,动一下手指我就爆掉你的头。”
刘正抬起一根触手指了指夏开,然后提着屠刀朝着约翰神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