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件小事,国本二字不是说说而已的,东宫一日悬而未决,朝堂之下的暗流就一日不会停歇。
宗室为何敢借瑞王之事大做文章?一来,瑞王虽无端,可毕竟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背后有多方势力投资,就这么白白死了,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二来,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圣上一直没有子嗣,待得他百年殡天,继位者还不是要从宗室里选。就算宗室偶有出格之举,难道还能把姓郭的全杀了不成?就算周皇同意,朝中大臣也绝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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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和一干肱骨老臣可是愁坏了,吕相三番两次进言都被搪塞回来,还吃了挂落。他们私下也研究过这个问题,按理说太医署藏龙卧虎,圣上体格也好得很,当然不可能会有难言之隐。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圣上暂时无心男女之情,一门心思扑在开疆拓土上。
然而时至今日,圣上总算开窍了!
去他娘的励精图治,他们巴不得从此君王不早朝,先生个一窝再说。
“臣……臣明白了,臣先行告退!”武帅激动得连话都说不连贯,直接躬身退出门外。
他只想马上清空场地,让陛下放手施为,一展雄风!
在郭仙仪的操控下,宁言又道:“魏伴伴,你也去吧。”
老妪深深看向帷幕,意有所指:“陛下若有所召,奴婢随时待命。”
……
待得龙图阁内重归平静,郭仙仪一脚蹬在宁言胸口,迅速拉开距离。
她的神色依旧冷冷淡淡,貌似浑不在意,不过粉颈处晕染上的一抹酡红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宁言揉揉胸口,以他的肉身还不至于受不住这一击,反正这女人也赤着脚,小脚软绵绵的,踩上去甚至有点舒服。
为了掩饰尴尬,郭仙仪轻咳一声,又道:“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假冒圣上,大不敬的罪,砍你脑袋都无需等秋后。”
宁言对此嗤笑不已:“不然咧,你不会以为擅闯大内被抓到只要罚点钱吧。一个车裂,一个斩首,换你会怎么选?”
“你听过圣上的声音么?怎模仿得如此之像。”
宁言却不上当,撇撇嘴道:“套我话?能不能多一些真诚。”
“真诚是么……”郭仙仪习惯性摸向腰间,却摸了空。
她这才反应过来锦囊竟是忘了取回来!
“你在找这个?”
宁言不知何时掌中已多了一个锦囊,朝她晃了晃,旋即脸上笑意逐渐收敛:“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