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早就知道十方水君令中必然诞生了器灵,甚至其灵性不一定会在李太安的牛爷爷之下。
就从它一贯的装死表现来看,连非暴力不合作都玩得滚瓜烂熟,其他器灵可以做到么?
因此在宁言得到水君令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利用水流甬道跑路基本没开发出什么别的功能。
这回还是它头一次主动示警,他赶忙伸手摸出藏在内衬中的水君令,细细端详了片刻,悄声问道:“你是发现了某种异样么?”
水君令在他掌中轻轻颤动,蓦然间,一股无形之力将它虚托而起,一圈圈澹蓝色的水波纹向四周荡漾开去。
宁言好奇之下试图抓住水纹,水纹却径直穿过他的手掌,那一瞬间的奇特触觉,既湿润又黏腻。
这不是简单的雾气,而是浓郁到极致的水行之气,已犹如实质。
晏晏警惕地盯着令牌,突然若有所觉,惊呼道:“宁言!把它抓回来!”
“抓……抓回来?”
宁言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转头看向水君令,然而为时已晚,水君令自旋的速度倏地加快,刚才还徐徐扩散的水波纹乍然演变为暴烈汹涌的风暴,平地直升起一道壮阔的水龙卷,种种异象将内坛外部的金色佛光都晕染成了深邃的海蓝。
呸!没用的男人!
关键时刻晏晏一脚蹬在宁言胸口,借得反踏之力飞身而起。在这宛如天怒的狂风骤浪面前,她纤弱的身子是那样渺小,一头白发被吹得肆意乱舞,然而她却迎着风浪越飞越高,轻灵得如同穿林之燕。
“想跑?问我过没有!”
管你是什么水什么令的,今日定要教这后生器灵好好学一学规矩,这个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晏晏口诵法决,十指不断变幻手印,一道灵光瞬间从宁言眉心飞出,迸发出的煌煌神威顿时将水君令的气焰都盖了下去。
潜龙壶再现!
“去!”
晏晏贝齿轻启,两指相捻作拈花状,壶口灵光大盛,逸散的氤氲之气化为一道道锁链激射而出,不费吹灰之力便插入水龙卷之中,直接捆上了令牌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