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竹还想劝一下,毕竟他们刚回京都,这时候掺入到两皇子的斗争中,有些太扎眼了!到时候皇上怕是又要忌惮了!
可忽然,他脑中精光一闪,随即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的笑,问道:“王爷,您这是在保护张之柔,还是柳如新啊?”
“再多嘴,你就去思过崖陪南起去吧!!”
西竹轻笑,不敢再说话。
说到南起,王爷这气,也不知道何时能消!
哎!
等那辆车从拐角处消失,珍药阁二楼的舒禾,眼中情绪才彻底消散,最后只剩一片冷漠。
共同抚养依儿?
哼!
珍药阁后院屋顶,张之柔抱着双膝,脸埋在膝盖里,即便听见了旁边的动静,也好像没听见一样。
“给,这是我托人从西疆那边带来的果酒,葡萄酿的!”
“在上和府,你不是说沈兰芝那边的葡萄挺好吃的吗?这里,都是葡萄精华!比葡萄珍贵多了!”
小小的脑袋从膝盖间抬出,红红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她憋着嘴,气哼哼地说道,“不想喝酒!”
她还生气呢!
“这可不是一般的酒,是葡萄酒,甜的!这京都,你可找不到其他地方有!”舒禾坐在她旁边再次引诱。
琉璃瓶中血红色的液体,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仿佛带着一种致命诱惑。
这是酒?怎么跟血一样?
张之柔眼中露出几分好奇,不过还是强撑着撇开眼,不去看。
舒禾见状,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便卖起了惨。
“嘶,脖子好痛!”
果然,张之柔一听这话,紧张地看了过来,“禾姐姐,你没事吧?”
她的皮肤很白,很嫩,此时五条鲜红的指印,暴露在她颈部两侧。这痕迹,足以看出当时百里墨卿下手有多重。
“这个百里墨卿,就是个乌龟王八蛋!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你也是!为什么还散去功力?有内功防身,他也不至于会伤你至此!”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像此时,作为姐姐的,是她。
舒禾心里暖暖的,握住了她的手,“知道你关心我,只是,面对他,我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她拿了一个杯子,给她倒了杯葡萄酒。
“来,阿柔妹妹,姐姐给你赔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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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我不好,不该朝你吼,对不起。”
张之柔哼哼两声,其实她已经明白她的用意了。
只是,当时没想到,就那样跑了,总觉得有些丢脸。
她接过酒杯,抿了一口,随即脸上露出了惊喜,将整瓶都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