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孩子的母亲来寻,你不仅不还,反而还差人将其打伤?梓枫,你是想将本宫陷于不仁、不德的境地吗?”
“臣女不敢!!”祝梓枫声音发颤,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臣女先前并不知道外面来的人是禾束医师,是见发生冲突之后,才得知来人是那孩子母亲的……”
“臣女见她满身怒气杀意,担心她会对长公主不利,便想叫人将她拿下,随后交由长公主发落……”
“臣女,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境地……”
舒禾冷笑一声,这祝梓枫真不愧是个人精,这对自己不利的话是一句也没说,断章取义,说的尽是不利于舒禾的话!
这是在暗示舒禾不讲道理,强闯府邸呗?
“祝小姐,你说话可得斟酌仔细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外面可都是证人呢,要不要我找几个人上来,与你对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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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眸色微沉,脸上的不悦越发地深了些。她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舒禾后,觉得这女子有些不知进退了。她又问向祝梓枫,语速轻缓,听不出情绪。“梓枫,她说要找人与你对峙,你可答应?”
祝梓枫身子再低,“长公主,一切都是梓枫的错,是梓枫做事不周,连累了长公主的声名,梓枫愿受针刑或廷杖之罚!”
刘喜一听针刑和廷杖,脸上表情连连变化,躬身求情道:“长公主,这事,也不是祝姑娘一个人的责任,这廷杖或针刑的责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针刑还好,若是廷杖,那这祝姑娘的身子岂不是得留下伤疤来了?
届时,还能嫁入南裕王府吗?
“长公主!”舒禾开口,面色微沉,“惩罚一事可否稍后?”
长公主抬头,见她目光坦然直视着自己,心中又生不喜。这女子,还真是胆大,竟敢直视她!
“我现在,只想见到我的女儿!”舒禾上前,躬身行礼,大声说道:“请长公主命祝梓枫将我的孩子,还给我!”
她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让外面的百姓知道,“抢孩子”这事,与长公主无关。
她这话,也算是给了长公主一个台阶。但从另一方面看,她也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逼着她不得不做决定。
至于,是台阶,还是威胁,就看长公主怎么看待了。
舒禾以为,她已经足够示好了,长公主应该要将孩子还给她了。
可没想到,长公主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她沉默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