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昌平王妃正大闹太医院呢。
申大夫最不爱看这种热闹,猫着就绕行了。
消息传到时安夏耳里,是几日后用晚膳的时候,于素君带着一双儿女过来蹭饭。
于素君便说起了这件事,“哎呦,真是世事难料。你们还记得那个陆永华吗?”
“怎么了?”唐楚君抬起头问,“不就是心儿钟意的那人?”
余生阁里可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不止要言,还要多多的言。
于素君无奈唏嘘一声,“就是那人,听说误配了药,差点把昌平王世子给送走。结果昌平王妃就跑太医院去闹……”
“这下闹大了,”郑巧儿一进园子就接上了话,“你们可知昌平王妃什么来头?”
时安夏心道,那来头可就大了。别的不说,就说昌平王妃的父亲早年为先帝挡过一箭的功劳,那是值得炫耀好几辈子的荣宠。
郑巧儿落了座,在大家期望的眼神中,继续道,“昌平王妃的父亲曾是御前侍卫,拼死护过先帝。昌平王妃这才得以荣嫁昌平王。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儿子,这回被太医院坑惨了,她能善了?”
时安夏最近几日忙着旁的事,倒是没关注过,不由得问,“那是怎么处理的?”
于素君叹口气,“作孽,他被流放去了漠州。”
时安夏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漠州啊?”
那不是时安心所在的地方吗?这命运终是转不开。
于素君被时安心伤透了心,说是说再也不管,可有意无意还是关注着陆家的变化,“陆公子钟意的容家那姑娘好像要嫁人了,新郎仍旧不是他。估计是想不开,神思恍惚犯了错。可你说,怎的偏生就流放去了漠州?”
“不奇怪,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自来流放之地都首选漠州。”时安夏知大伯母担心什么,“漠州那么大,他跟安心也不一定碰得上。”
郑巧儿道,“你们家那时安心不提也罢,能活着就不错了。要不是她爹用前途换她的命,早死透了。”
于素君哀哀应她,眼睛泛了红,“姐姐说的是。”
唐楚君便是偏头低声跟姚笙简单讲了下时安心犯下的错处,差点害得侯府满门抄斩,听得后者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