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俩人能心平气和的说话，江玖也没再跟他置气吵架。

“嗯，打我记事起，就在他家住。”

陆云阳越发好奇了：“其实对你最亲的是钱嬷嬷吧。江县丞的夫人毕竟跟你又隔了一层，不虐待你已经是不错了。”

“她……还好吧。”江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很小的时候，钱嬷嬷就对我说，我们是寄人篱下，画画不能画的太好，弹琴也适可而止，就连穿衣打扮都不要太出众。”

谁让江县丞家里还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儿呢。

陆云阳轻蔑的笑笑：“是啊，谁喜欢比自己优秀的人呢。”

“既然如此，江明月为何要跟你换亲呢，当初可是她堵着我家的门，逼我答应亲事的。”

这件事江玖还真知道，因为当时是她陪着江明月去的。

江玖没有说话，一勺一勺的喝着汤，嘴里的甜味也掩盖不了心里的苦涩。

过了好一会儿，陆云明忽然说道：“缘分有时候很奇怪，江明月当初堵我家门的时候，我看到你了……”

江玖微微一怔，明亮清澈的眼神看向陆云阳，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询问。

陆云阳笑了：“我记得你当时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衣服，头上没有别的首饰，只有一个蓝色的珠钗，在太阳下晃人眼。”

“当时我就想，江明月这个女人咋咋呼呼的，一点都不喜欢，如果是你……我想着兴许会同意……”

没想到，真的嫁过来的人是江玖。

江玖低垂着头，把一碗粥都喝完了，擦了擦嘴，甜美的滋味回味良久。

“是啊，有些缘分确实很奇怪……”

比方说俩人能一起喝粥，好好说话。

陆云阳也喝完了，把碗放下。

“我想好了，等把你带入齐王府后，就兑现了你的承诺，你若是真想和离也可以，做我的师爷，替我管理生意，我给你二成的收入，怎么样？”

江玖皱了皱眉头：‘做你的师爷？管理你的生意？你能有多少生意，再说，我们和离后，你的事情自然有你未来的妻子管，我管理不就成了你的下属了么。’

陆云阳深深看了江玖一眼，深沉而复杂，忽而，他的心软了，打着哈哈道。

“不愿意就算了，我不过说说而已，我累了，扶小爷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