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清发出短促的惊呼，眼底闪过惶恐：“我的手……“

“是不是感觉被冰了一样？”

秦明昊用纱布擦去他手臂上的血，开始包扎，“冰就说明药用对了，等下会感觉冻僵一样，那是血管在收缩止血，之后会缓解。反正一冷一热，大概反复三次。”

叶清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这半天受的罪，也算有了最好的结果。

“明昊……”叶清疼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透着点破碎的凄惨，“我们还回到之前行吗？一起修行，一起除魔卫道，一起……”

“一起为笨蛋国卖命？”

“……”叶清被打断，尴尬又难堪。

他垂下头，藏起自己眼里的复杂情绪。

秦明昊撕掉纱布，打好结。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透着一种今天是最后一面，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诀别。

叶清心里一阵不安。

他急忙抓住秦明昊的手，“我可以解释！我没有为谁卖命！我只是想早点研发出抗癌药，为的是天下苍生！”

秦明昊静静的看着他，“是吗？”

“……是。”

“你自己说的都心虚。”他甩开叶清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想尽快研发，为什么不去帮助研发的人，却要帮助想要掠夺的人？”

叶清紧抿着唇。

他的手臂在经历过炙烤的感觉后，又进入了几乎冻僵的模式。

他冷的牙齿打颤，手掌握成拳头，死死抵着床板。

“我宁愿被世人唾骂，也要尽快拿到药！我都是为了你！”

“谎话说多了，自己就会当真。”秦明昊把药瓶跟纱布都收起来，语气又轻又冷，“我得什么病，能活多久，都是我的命。”

“你想早点拿到药是为了我，你想练习缚魂咒也是为了我吗？打算等我死了，缚我的魂让我永生？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食用生魂才能固体，我宁愿去死！”

叶清的眼瞳骤缩了一下。

他太了解秦明昊了。

秦明昊可以接受他为笨蛋国做事，但绝对不接受他练习缚魂咒！

那些操练失败的魂魄，最终都魂飞湮灭，与杀人无疑！

“明昊，我练习的人都是大恶大奸的罪犯，他们都该死……”他去抓秦明昊，抓了个空，直接从床上翻了下去。

重重的摔在地上。

秦明昊顿住脚步，“你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他侧头，藐视着他。

“你也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疯人院背后的人。或者说，是为了那个或许等不到药，身居高位不想放弃手中权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