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眨巴眨巴眼睛,下一秒被秦明昊捞起来,放在了香炉前。
“继续吧。”
他闭上眼,继续打坐。
白狐伸展了一下身体,懒洋洋的蜷成一团,闻着香烟准备睡觉。
砰-砰-砰-
纸飞机疯狂的撞玻璃。
白狐蜷着没动,毛茸茸的小耳朵抖了抖。
秦明昊继续打坐,袅袅香烟却忽然变得凌乱。
打坐结束,秦明昊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饿了,去找东西吃。早上他们黏糊的,我都没吃饱。”他抱着白狐下楼,从冰箱里找出冷冻牛肉,解冻了准备煎着吃。
纸飞机又开始撞厨房的窗户。
砰-砰-砰。
厨房的窗帘正对着水池,秦明昊洗手的时候,扫了一眼,转身去切牛肉。
白狐坐在水池边上,摇着尾巴,眯着眼盯着纸飞机。
就好像一只猫被小鸟吸引了着注意,全身都在蓄力,瞅准机会就要捕猎!
“在一个坑里摔跤,那叫意外。”秦明昊一边切牛肉,一边说话,“反复在一个坑里摔跤,那就是傻了!”
咔!
他把刀砍在案板上,回头看向窗外的纸飞机。
“我这个当师兄的必须给师妹一个表率!”
白狐回头看他,满眼的质疑。
秦明昊确定煎锅热了,把牛排放了进去。
吱吱的煎肉声让他想起了被困在梅江疯人院时,隔壁病房的病人身上总有大片的烫伤。
那不是被液体烫伤的,而是被烙铁之类的工具。
烙的是缚魂咒。
他在师父的藏书里见过。
师父说,那是一种强行把魂魄拘在身体里的办法,可以让死人跟活人一样行动自如,但肉体已死,很快就会散发出恶臭,被缚魂的人必须吸食活人的精魄才可以如常人一般。
而邻床的病人,身上的咒语是错的。
后来,他再没见过那个人。
白狐扒拉他的袖子,秦明昊闻到了焦糊味,赶紧给牛排翻个面。
“糊的我吃,再给您煎一份。”
白狐又跳去窗台上,纸飞机不见了。
秦明昊端着两盘牛排去餐厅,一人一狐大快朵颐的时候,门铃响了。
白狐抬头,嘴里还叼着一条肉。
“我去看看。”秦明昊起身去开门。
门刚开一个缝,纸飞机嗖一下飞了进来,直接撞进了秦明昊的怀里。
他下意识的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