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忍不住埋怨起了自家男人。
“说你说,出手那么重,是不是给阿瑾那孩子打跑了!”
面对媳妇的数落,赵三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都后悔死了,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
“都是我不对,那孩子无亲无故,这要是赌气走了,连个落脚点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啊!”
赵三担心,阿瑾这样走了,他可怎么生活,若是一不小心遇到坏人,或者出现什么意外,他得愧疚一辈子啊!
再回想逃荒的一路上,阿瑾一直兢兢业业地保护这个家,自己怎么就不由分说地打了他,还下手那么重,想到此处,赵三如坐针毡再也待不住。
“不行,我得去找他!”
说着抬脚就要走,孟氏却拦住他。
“你去哪找啊!再说这外面也不太平,你可不能再出事啊!”
毕竟赵家三房,就剩他一个壮年男子了!
“那我也不能任由他一个人大晚上的在外面啊!若是遇到个劫道的……”
他都不敢想下去,赵三坚持要出门,孟氏坚决不让走,就在二人在门口纠缠之时。
远远的一个高高的身影,踏着夜色缓缓走来。
“三叔,三婶,你们大晚上的要去干嘛啊?”
当听到这个熟悉的清朗声音,赵三夫妻的争执戛然而止,一同抬眼朝着那人看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阿瑾,如此他额头都是汗水,湿哒哒的还沾着几根乱发。
整个人气喘吁吁,似乎是赶了很远的路,手中捧着一个不大的油纸,小心翼翼的护在胸口。
就连小腿的裤子都破了一块,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整个人风尘仆仆的,不过眸光依旧清明。
半夜,赵希悦正缩成一团,捂着肚子,同时心里暗叹,这就是痛经吗?实在是难受啊,而从前的她幸运的并没有这种烦恼。
就像吴大夫说的,她的这具身体,其实很是虚弱,也正因为如此,区区一个癸水,让她如此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