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张宽便是昨儿个跟吴婶儿吵架那对夫妻的儿子。
那对夫妻昨天讹人不成,反被刘捕快罚了十两银子后,回去后,越想越气,嘴里一直骂骂咧咧。
张宽回去,听说了此事,得知对方是开火锅店那家人,心里便有了主意。
今儿早早来学堂后,便开始四处乱嚼舌根,说是樊记火锅店的掌柜的,占了别人的地方不赔钱,还跟捕快相互勾结,欺压老实本分的百姓。
这就算了,最后他还诋毁火锅店食材不干净,里面的东西,指不定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
原本他在这传谣,是想破坏樊记火锅店的生意,毕竟这里的人,很多都非富即贵,去那里吃饭的不下少数。
一传十,十传百的,迟早让樊记的生意黄了。
可他万万没料到,樊记火锅店的儿子和他一个班。
长安当时听到他在那造谣,就开始理论,给大家解释昨日的事情经过。
双方各执一词,大家都当热闹看。
要说张宽此人,别看人高马大,但嘴上功夫真不如长安。
眼见说不过长安,便开始动手,还把吴婶给长安新做的书包扔地上。
这下长安忍不了了,直接扑上去,与其你扭打在一块儿。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长安说完,仍然气哼哼的瞪了一眼张宽,显然还余怒未消。
“张宽,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姥娘是廖夫人房里,外院洒扫的婆子吧?”
廖嬷嬷冷冷的看着张宽问道。
“劳嬷嬷记挂,是……是小的!”张宽上前,局促不已,小声回答道,完全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当初你姥娘求到夫人面前,说是家里就一个闺女,闺女就这么一个儿子,念在多年本分伺候,不出错的情分,求了夫人的恩典让你来殷家族学。
你,就是这样报答夫人的知遇之恩吗?”
廖嬷嬷接过小厮递来的油绢伞,撑在怀安头顶,冷声道,
“嬷嬷,我平时有好好读书的。
我只是气不过樊西珩家里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樊西珩怎么来族学的,但他家真的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我爹娘说了,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请嬷嬷相信我!”
张宽见廖嬷嬷质问,心里着急的很,连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