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立马就想制止,但还是慢了一步,姜律已经套身上了,准确地说,套腰上了。
“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西王母犹豫了片刻,但最终只是摇摇头:“算了,没事。”
“哦。”
姜律坐下,两人对视,随后就是一阵长时间的死寂,气氛有些尴尬。
然后,他们又同时异口同声地开口:“其实.”
两人都是愣住,然后又是默契地道:“你先说。”
两双眼睛中都闪过了些许的局促和紧张。
“我”
西王母试探性地张嘴,但这次,姜律没有再跟她继续保持默契。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强装镇定地拿起茶杯,假装已经释怀毫不在意:“我偶尔还是会想起你。”
姜律怔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感动之色。
见此模样,西王母说完便是只顾低头喝水,以掩饰内心的慌乱:“到你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姜律没有丝毫犹豫:“其实这块毛巾是湿的,你能不能帮我重新拿一块?”
西王母手中的茶杯突然碎了,茶水洒了一地。
良久,她才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轻轻将手中茶杯捏作的粉末散在了空中。
“你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她冷笑了起来: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让人火大。”
“所以你不想帮我重新拿一块毛巾对吗?”
“你能不能别惦记你那破毛巾了?!”西王母修养多年的心性竟是破了功,在姜律面前炸了毛。
看到她这模样,姜律有点不敢说话了。
他怀疑西王母是到日子了,内分泌有点失调,这种时候最好还是别招惹的好。
见姜律怂了不少,西王母也懒得与他置气了。
“你瞒得过别人,你觉得能瞒过我吗?”她突然又是道:“采藕?呵呵,真是笑话。”
姜律一下子紧张起来。
“你什么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所隐瞒,我一看痕迹分布的地方就明白了。”
西王母对姜律的各种怪癖再熟悉不过:
“想必.你应当是在冰冷的水里利用上了藕中孔洞,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时气血上涌,外冷内热之下,所以才高血压晕倒了对吧?否则我实在想不到怎么采藕会溺水晕厥。”
发现是虚惊一场,姜律对西王母竖起了大拇指:“你的推理真是太精彩了!”
“哼。”西王母冷哼一声,不经意间表现出了些许骄傲。
只能说法术确实取代不了人类,她但凡正儿八经地掐指算一算,都不至于得出如此离谱的结论。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见我要做什么了吧?”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西王母话语中带有深深的怨念:
“突然不辞而别,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传来了你被分尸的消息,从此再无音讯,我都差不多要把你忘了,现在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想做什么?”
“啊你刚刚不是还说偶尔会想起我的吗?前后矛盾了说是。”
“住口!”西王母意识到自己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顿时恼羞成怒:“你真不如死得干净些才好!”
“注意底线。”姜律轻咳两声:“不带当面咒人的。”
西王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而后意味深长地道:“其实从你刚刚踏入瑶池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我就是想要看看你会耍什么花样,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的试探之下,玄女竟是在帮你说话。
这可真新鲜了,姜律啊姜律,你好大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