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忙打发一个小丫头去,不多时小丫头失急慌忙的回来了。
“少爷出门了。”她回道。
“这才能走动了。天就要黑了。去哪里了?谁跟着呢?”知府夫人吓了一跳忙喝问道。
“说是在家闷,要出去走走。跟陈家周家孙家的公子们一起去的,说是不往别处走,就去烟熏阁吃点心。”丫头忙跪下说道,“几个妈妈都跟着呢,手炉脚炉大毛衣服都带着齐齐的。”
知府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烟熏阁倒是好地方,清净,在家闷了这么久,出去走走也好。”她说道。
不过此时黄子乔所在的地方却不是很清净。
光线昏暗,嘈杂声一片。
德庆庄,是永庆府最大的赌庄,分别设有高中低三档赌坊,满足了阶层人不同的需要。
不过此时在最高档的那间赌坊里,气氛有些怪异。
“下啊,我让你们往这里下注!”坐在一张赌桌前的少年手持马鞭,重重的敲着一个方向。
那里标记着齐的字眼,此时零零散散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筹码。
赌坊的大老板黄四牙迈进门时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我的小爷,您怎么有这个雅兴了~快快,听说你身体才好,快别在这里,随我来雅间,要什么我亲自伺候您。”他带着几分讨好上前搀扶。
黄子乔一鞭子抽开他。
“别,小爷我就是来这里玩的。”他说道,说着将手里的重重的一个袋子筹码扔过去。
稳稳准准的落在齐字标签上。
“下注啊。”他又猛地喊了声。
赌客们打个哆嗦回过神。
“可是,可是,我们不想往这边下注…”有人大着胆子说道。
话音未落,黄子乔的马鞭就指向这人的方向。
“那谁?”他问道。
那人嗖的往别人身后躲去。
“爷,是永庆县衙主簿的儿子。。”黄子乔身旁的小厮立刻说道。
“好,你小子随便下,下注完了,你老子还。”黄子乔喊道。
一个县衙的主薄虽然不怕县太爷,但是知府大人可是上司啊。
那人都快哭了。
“这是赌场,那有在赌场逼人下注的!”他喊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着一脸委屈不满的点头,他们才不要下注到那个姓齐的少夫人身上,那不是明摆着赔钱嘛,谁钱多的不愿意赢非要来输的?这不是有病吗?
此时那个有病的人啪的一下再次用马鞭摔了桌子。
“小爷我好心,指给你们一条发财的路,别不识好心啊,都快给我下注!都要赌齐少夫人赢!”他喊道。
而同时在最低档的赌坊里,喧嚣汗臭混在,十七八个老少不等的男人挤在一张大桌子前,随着吆喝将手里多少不一的筹码扔过去,桌上两边亦是对比鲜明。
“这边怎么没人下注?”一个人挤进来问道,“那要是赢了,岂不是赚大发了?”
周围的人听见了转头去看,看到是个年轻人,抱着胳膊,正好奇的往桌上张望。
定西侯府齐少夫人…。这是什么赌注?
“小棺,那你快下注啊。”熟悉的人喊道。
“下就下。”年轻人说道,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一袋子筹码全扔过去。
伴着这一袋子鲜明的筹码,大家高兴的笑了。
“好了,有逢赌必输的棺材仔下注,咱们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