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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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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妈妈没了之后,寄养在亲戚家中的儿女只怕是过不了什么好日子,若是叫亲戚卖了做了别人家的小厮丫鬟,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穗雨若真是当年的小女儿,她定会继续打听阮妈妈的事情。
思及此处,臻璇与挽琴道:“去请了高妈妈来。”
高妈妈得了吩咐,很快就进来了。
臻璇瞅了一眼西洋钟,估摸着再过一会夏颐卿就该回来了,便也不与高妈妈多说闲话,开门见山说了穗雨。
高妈妈听完,面上有些为难:“不瞒奶奶说,奴婢虽然在府里多年,但那年的事情奴婢知道的也不比奶奶多,只晓得两位爷摔了,半夜里阮妈妈就……后来又是四房扶灵回来,也就这些了。”
“我也知道。”臻璇的指尖轻轻瞧着桌面,思量了一番,“我们从裴家出来的各个都知道,但别人不清楚。若穗雨再来问,你套一套她的话。她到底是不是阮妈妈的女儿,阮妈妈的事情她知道多少。”
高妈妈一听这话,也明白了臻璇的意思。
穗雨要打听阮妈妈的事,暂时只能从臻璇自娘家带过来的丫鬟婆子下手,挽琴今日里已经推脱不知了,那她就应该去问在裴家当差多年的婆子。
婆子们之间自有圈子,闲暇时说的都是各房的琐碎事情,即便高妈妈与阮妈妈不熟,穗雨也会抱了一份念想,以为高妈妈会知道些什么。
臻璇这里嘱咐了高妈妈,这事也就暂且搁下了。
高妈妈怕穗雨磨磨蹭蹭的,正巧采芙院里一个管事婆子过生辰时,她过去吃酒,席间有小娘子奉承她受臻璇器重。高妈妈端着酒杯笑了两声:“我男人管着奶奶胞弟的铺子,我又在府里伺候了那么多年,奶奶给我体面嘞。”
过了三日,高妈妈带了穗雨来给臻璇回话了。
穗雨候在了外头。高妈妈坐在杌子上,把穗雨来寻她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那丫头也是个精的,三奶奶不过来,她就出不了二房,她知道那天采芙院里摆了酒就偷溜了过来,听了些话去,只是那日不方便,她就先回去了。
刚才奴婢替奶奶送东西去采芙院,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的消息,竟然在半路上等着奴婢。开口就问阮妈妈。奴婢看她那样子应当是阮妈妈的闺女。她是实心眼,说是有话与二奶奶说。”
臻璇颔首,她也有些问题想亲自问一问穗雨:“让她进来。”
穗雨垂着头进来,眼眶发红,见了臻璇扑通就跪下了:“二奶奶。奴婢前些年就猜到了,娘大约是已经没了,奴婢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没的。”
“你怎么知道她没了?”臻璇反问道。
穗雨闻言,小小的身子晃了晃,手掌撑地才稳住了身子:“真的没了……”
虽然是猜到了,可听臻璇亲口告诉她事实,还是让穗雨的眼泪夺眶而出。
失去母亲的苦痛。不是亲身经历,实在难以言语,臻璇重生之前亲身经历过父母双亡,那些酸楚深埋心底,此刻也能体会一二,便没有催促。只等穗雨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