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很闷，喘不过气，张启灵...是被闷热的...

陆离闷笑了几声，他看到了小哥的耳垂，通红的能滴血。

两个人相视无言：“晚安。”

张启灵的胳膊收紧，动作很紧。

“嗯。”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张启灵摘下了面罩，小心的帮陆离也解开了。

他擦了擦陆离额头上的细汗，把脸凑近看他的睡颜。

橘子的香气在张启灵鼻尖萦绕，他的神色柔和了很多。

手指描绘他的眉眼，修长的发丘指拨去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二哥别闹...”

张启灵的手顿了一下，放了下去，额头相抵。

“是小官儿...”

他声音很小，泛着淡淡的委屈，但他明白自己不应该委屈。

阿离本来就是他偷来的，他要藏好。

天刚放亮，陆离就醒了：“小哥，早...”

他抬头看着张启灵的脸，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张启灵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他也会为了自己而心跳加速吗？

他反而不敢了，他不知道阿离恢复记忆会不会讨厌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

陆离，爱的只有二月红，不会有他的...

张启灵想七想八的，面上也带上了一丝情绪。

一触即分的安慰，让张启灵所有的胡思乱想都击溃了。

在一切不自信的细节里，他坚定的告诉他你很好。

陆离坐了起来，把外套穿好，背起包走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