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鸟,取了莲子,又取心头血,还用荒兽露骨做成的骨杯盛着,到底要干什么?”
易云感觉,这三足怪鸟也许并不是简单的想将荒兽心头血喝下,否则以荒兽的天性,它们茹毛饮血,直接下口吃就行了,为何还要用一盏骨杯?
像三足怪鸟这种荒兽,让它做出一盏骨杯来,相当不容易,用骨杯喝血,也是特别费劲,它没有必要这样做。
只是,无论三足怪鸟想要干什么,易云都无可奈何,凭他的实力,在这些怪鸟的领地上,什么都做不了。
在三足怪鸟消失之后,其他怪鸟才结束了它们古怪的仪式,开始分吃地上的猎物。
几十只怪鸟扑在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而易云注意到,在这些怪鸟猎食的时候,站在崖顶上的几只负责警戒的怪鸟并没有松懈,它们依旧看管着岩浆湖,直到其它怪鸟吃完,才有另外几只怪鸟扑着翅膀飞上山崖,把崖顶几只负责警戒的怪鸟替换下来。
“这么严!”易云简直无话可说了,一群鸟而已,在岗哨上却像人类一样,看管得滴水不漏。
这让他该怎么办?
……
在易云看到宝物而不得的时候,同一时刻,降神塔一层,一个密闭空间中。
申屠南天已经在这里枯坐了几个月的时间了。
他面色苍白,披头散发,眼窝深陷。
几个月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去挑战黑甲武士所留下的阵盘留影,这对他而言,简直是身心双方面的摧残。
现在看申屠南天,哪有半点翩翩君子的样子,他的眼角残留着血迹,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魔鬼一般。
申屠南天野心极大,他也确实很拼,他倾尽了一切努力,透支体能,不顾阵盘留影对他魂海、肉身的反噬,就是为了悟透这块阵盘,能够掌握这一招的神韵,从此实力突飞猛进。
然而,到现在为止,申屠南天也没能看清黑甲武士攻击中所含的法则奥义。
申屠南天不甘心,他选了这块阵盘,却没有看清阵盘中的法则,这相当于浪费了他在女帝秘境中所获得的一次机缘。
这让申屠南天怎么能接受?
一次又一次,申屠南天不断的尝试,他不顾自己的双眼已经流血,甚至连脸上、身上的皮肤都像是被刀子一刀刀割开一样,开始出现道道深深的血痕,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黑甲武士和鲲鹏之间的战斗。
嘭!
没有奇迹发生,在矛光划破天际的瞬间,申屠南天还是再次被狠狠地抛飞了出去。
“蓬!”
申屠南天撞在墙壁上,鼻孔、嘴里都是血。
申屠南天心中愤怒,他相信易云多半是已经找到了方法,再次输给易云,他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