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牙却道:“这宣王看似窝囊,十年前也是个杀伐果决之人。只是自从靖王得了军神之位后,他便沉寂了,成了个有名无实的封王,十年都在宣王府中静坐,与世无争。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真是以为宣王改变了性情,那绝对是大错特错!”
赵戎生点头道:“刚才是我气话,纵然宣王低三下四,我也不可能轻视他!曾经手握重病的武将,怎会随便放下屠刀?只不过是懂得隐忍罢了。”
刚劝完世子,龙象却又愤愤不平道:“世子殿下说得倒是不错,亏得曾经还是个手握战刀策马杀敌的汉子,如今却只窝在自己的小小宣王府中,我龙象当真看不起他!”
老黄牙无语,实在难得解释,便任其胡乱言语。
宣王一直在廊厅当中等着,周围早已经是空无一人。用膳房中只有花青丝一人端坐,文雅入食。抬头忽见廊厅之中宣王正盯着自己,便将花猫放在桌上,抚摸两下其毛绒的肥头大耳,柔声说道:“你要乖,别跑到其他地方去,这些东西你都可以吃,不过不要弄脏全身哦。”
花猫用头拱了拱花青丝爆满的胸脯,“喵”了一声便开始吃着桌上的饭食。花青丝柔情地看了一眼花猫后转身走向宣王陆神符,表情逐渐冷淡。
宣王眼中的怒火喷发,放在手中把玩的金刚菩提子轰然碎裂,随手一扬,眼神阴郁、咬牙切齿道:“你还说你不曾对不起我过?刚才世子殿下与你说了什么?他与你可曾相识?不要脸的婊.子,就是连群玉院里的妓.女都不如!”
花青丝如同泥人任由陆神符拿捏,表情已然略有麻木,后悔是常有的,可久而久之都成了麻木,她只关心自己的花猫饿着没有、开心与否?她没有解释,也懒得解释,因为无论如何在宣王看来都在狡辩。
宣王一把抓住花青丝的一头轻柔如云的青丝,睚眦欲裂地盯着娇艳欲滴的美人,心中没有半点怜悯,“你可知道本王是谁?曾经执掌重兵,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将,我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却要勾搭那个杂种?!”
“既然我连妓.女不如,你又为何娶我为妻?我又如何配的上你?”花青丝青丝杂乱,整个人狼狈不已,抬起头,眼中却不见半点怒意,却流露出彻骨的寒意。
宣王依旧冷笑道:“我娶你为妻是看得起你,你应当感恩。可你是怎么做的?你在勾搭那个狗杂种,你难道不知我与靖王有大仇?还是你特意这般?我陆神符自问对你不薄,无论吃穿都给你最好的,你却这样待我?”
花青丝低声道:“若不是贪图嫁入宣王府的荣华富贵,我花青丝不会看你陆神符半眼!”
这话彻底激怒如狼似虎的宣王,有力的巴掌挥去,竟将有些修为的花青丝一掌打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几日前的巴掌印才刚刚淡去,今日又是一巴掌。红色的巴掌印处已经是一片红色,仿佛要滴出血般,陆神符怒斥道:“本王何须让你一个下贱胚子正眼看?若不是看在你为我生了个如此优秀的儿子份上,今日你就得死。滚!”
花青丝站起身,终究还是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离开,再没了刚才那般勇气。她抱起肚子吃得滚圆的花猫,背影略显凄惨地走着。见其离开,宣王转身走进自己当中,对着挂在墙上的靖王画像,语气森然道:“一年之后,我不仅要叫你颜面扫地,更是要叫你的狗杂种也身败名裂。你真当我宣王是泥做的?可以任人拿捏?”
柳白儿要读书,赵戎生无奈只好将飞天船楼借给其玩耍。毕竟拿人手软,自己腰间的这把长刀正是柳白儿之物,自己堂堂世子殿下若是连飞天船楼都不借实在是抠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