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梓凯一战封神,大名甚至传遍关内十四城,女人们又回到了关后,几日的喧嚣结束,日子还得继续,“安生关”的守关人们,依然跨上了马,提上了刀,出关扫蛮人,只是以后的日子,孙梓凯不仅获得了出关的机会,还有了自己的马匹。
守关人在关外有了第二个领队,很多时候,老张和老杨都不讲话,听着孙梓凯安排着行动。也是这孩子心思细腻,每次出行,都没有出什么差错,即使碰见了蛮人,不仅能全身而退,还常能大有所获。
如此一年过后,八岁的孙梓凯终于高过了马肚子,跨马驰骋刀剑之中,下半年时间,关外蛮人猖獗,守关人的行动范围被削减到了十里之内,按说这时最好的决策,是退守关内,闭门不出,可孙梓凯鹤立独行,让守关人化成刀子,直插蛮人部落,他摸透了蛮人的脾性,他们皆以部落存在,并无凝聚力可言,来到关外皆是为了关内利益,利益可聚人心,同样可起纷争。
在这个蛮人部落放火,在那个蛮人部落杀人,谁能想到守关人能冲到这里?所以蛮人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积攒到了一定数,部落间的厮杀就开始了。对于守关人而言,蛮人死的越多越好,若是被蛮人发现了踪迹,他们也绝不硬拼,也绝不撒手就跑,跑一阵,迂回到蛮人后面打个措手不及,蛮人追回来,又散着逃到各处,时不时放一支冷箭,吃喝众物全是抢蛮人的,跑到哪抢到哪。
蛮人们让这支守关人队伍扰得火冒三丈不得安生,最让守关人后来津津乐道的一事,便是在此时机,蛮人们放下了纷争,聚成大部落誓要灭掉守关人,孙梓凯让大伙藏了马匹,混成了蛮人,加入了蛮人大部落内,蛮人们本就鱼龙混杂,能有个共同目标就不错了,声势浩大地朝“安生关”杀去,而守关人这队人却趁机滞后,专杀蛮人的后方家小。
还不全杀,专杀一个部落的,也不杀完,杀一半留一半,然后放火,男人们看到后方起火,,全部退了回来,结果发现,有一个部落的家小被屠了,活着的女人哭着告诉部落男人,是一群蛮人冲进来杀了他们。
蛮人部落间的仇恨又被点燃了,还没出师,内斗便又开始,打得昏天黑地,而守关人们混在其中,谁都帮,却谁都杀,哪个部落要是打得乏了,就冲过去杀家小,把怒火再吹一吹。在最乱的时候,找到藏好的马匹,守关人全身而退,扬长而去。
回去的路上,大伙精神抖擞,纷纷数着杀掉的蛮人数量,孙梓凯没有多高兴,一路都像在思量着什么,老杨拍了拍他肩膀,问他在犹豫什么,孙梓凯回道:“蛮人们之间打起来是好事,却也是坏事,早晚有一天,有一个蛮人会出现,用武力统治所有蛮人部落,蛮人们一旦将力量积聚在一起,‘安生关’就守不住了。”
老张疑惑着孙梓凯到底是从哪得来的这些想法,为何懂得如此之多,孙梓凯笑着回道:“我爹之前带着我种过粮食,只是我们被那卖地的地主坑骗了,那片地都是野兔子,还不止一窝,农家人谁敢在那种粮食,可我们不知道啊,就种了,一开始兔子猖獗,种什么它们就啃什么,后来粮食少了,兔子之间就开始争抢,一窝又一窝的斗,我以为兔子们会这样一直斗下去,可几十天过后,再去看,粮食全都被吃光了,而那片地的兔子有了头目,其他窝的小兔子都被咬死了,领头的兔子会在各窝产下自己的后代,再以后,无论你种什么,它们都能吃得干净,也不会有任何的争斗出现了。”
六子说道:“蛮人就算跟兔子一样,瞧着现在的情况,他们也不会立即聚成一窝。”
“早晚会的”孙梓凯说道,“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凝聚成两堆,不,三堆,只要是三堆,咱们就能安生了。”
正此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道破风声,守关人们抬头一看,从关内方向飞出了一人,那人御器飞行,周身缠着有形的气,飞行的速度很快,离着地面大约几百丈,许是看到了这支马队,那人落了下来。
老张说道:“是那些宗门里的人,他们来找我们做什么?”
孙梓凯立即意识到不对,低声对众人说道:“别说自己是守关人,我们现在穿着的是蛮人的衣服!”
接着,那能人便落到了马队前,态度极其趾高气昂,望着断臂老杨道:“从哪得的马?”
孙梓凯立即说道:“大人,我们是从西边来的,族里养马,想冲进关里抢点过冬之物。”
“哼....”那人冷蔑地望了他一眼,“想进关?”
“是的”孙梓凯谄媚的笑道,又转头对老杨说道:“阿爹,这大人是帮我们进关的嘛?”
老杨根本不知道这孩子要干什么,只能木讷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人似乎对这队人的表现很满意,是那种低智又可靠的样子,符合他对蛮人的认知。
随后,那修行者说道:“我给你们指条路,可绕过‘安生关’,那里有一座城,酒肉管够,你们去了只管抢,只管杀,得了便宜就跑,如何啊。”
孙梓凯长长地哦了一声,佯装惊喜道:“你就是俺们族里传的那些,帮我们过冬的神人啊,神人,你帮我们直接把‘安生关’推了好不,我们以后就能一直冲进来抢肉了!”